第287章 死不瞑目(第2/2 頁)

比，九大天域雖是廣袤，卻好似漂於無界海上的九塊浮島。”

姜隨站立於飛舟上，望著下方一望無際的幽藍深海，驚歎道:

“九天中的有界之海，便可孕育無數生靈，造化數個聖族，若是無界海中無有凶煞戾氣，不知該是何等繁盛光景。”

“只可惜，關於無界海的種種隱秘，九天中卻是無一人能夠探知。”

聽到此話，沈重也道:“無界海中的隱秘，確實讓人難以究查。”

“不說凶煞戾氣，便是海中無數兇獸，便不知因何限制，無法越出無界海。”

“不過，倒也免了邊界城池百姓受其侵擾。”

姜隨面露些許不忍，輕輕嘆道:“凡九天修煉生靈，哪怕血脈傳承薄弱，資質不堪，若潛心修煉，也總有開化靈智，修煉得道的可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總有一線可能是在天定之外。”

“唯有無界海無盡生靈，生來便陷入凶煞戾氣中，難以保留清明，只得淪為憑本能殺戮的兇獸。”

沈重看了一眼身旁女子。

女子生性純良，未經世事兇惡，即便經過末山城之事，已知世間多有惡行，可面對無界海中兇獸生來便因天命失智，還是面露悵然。

對於此，他不知該如何勸慰。

且照他看來，世間多有自私自利，見利忘義之徒，若在不危害自身性命的前提下，心中懷有悲憫，也有利於堅守初心，維持正道，未必是錯。

見姜隨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沈重也靜默下來，只望著下方海水極速掠過。

“嗯？”

察覺到有一人快步穿過層層眾人，徑直朝著自己所在方位而來，沈重眉頭微皺。

‘是那雪豹族青年的追隨者之一？’

沈重扭過身來，走近之人面露狡邪，令他本能的心生惡感。

‘自己二人站立的位置算的上偏遠，一路上也未曾與他人交談，被人特意尋來，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追隨者走近後，未待沈重開口，便直接略過他，走向了一旁的姜隨。

倒還算是有些分寸，近七尺距離處停下，躬身拜道:“姑娘，我們神子殿下相請。”

姜隨面帶疑惑道:“神子？未曾見過。”

追隨者笑道:“姑娘未曾見過也是正常，與姑娘同乘飛舟，神子殿下無意間一瞥，便覺與姑娘有緣，特派屬下相請。”

姜隨搖頭拒絕道:“不必了。”

追隨者聽到拒絕之言，並不氣餒，仍是笑道:“姑娘或是不知，神子殿下俊郎非凡，資質無雙，又有神階勢力背景，若姑娘得見，定會引為知……”

“啊！”

未等說完，沈重氣勢一震，便將來人轟飛出去。

即便對方說的冠冕堂皇，沈重也知道對方動的何種歪邪心思。

視線洞穿虛空，冷眼看到青年驚變的臉色，沈重眼中一厲，周身殺意凜然。

“重華！”

眉心一道黑影極速射出，重華長槍鋒芒畢露，槍道真意裹挾其上，直接洞穿來人眉心，粉碎其識海元神。

“呃……”

來人喉嚨裡發出最後幾聲‘嗬嗬’聲，身軀掙扎兩下後，便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這！”

變故突生，周邊修士盡皆驚愕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