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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親生的都難免有所偏薄,更何況不是親生的……
一夜無夢,睡得極其安穩,第二天林彥弘起了個大早,準備去賀安堂。
他倚靠廊柱站在房門口,抬頭望了望剛剛越過屋頂的太陽,那光芒不是很刺眼,讓他有種自己真的活過來的感覺。
琥珀見他盯著太陽,唯恐他傷了眼睛,連忙上前溫聲道:&ldo;少爺,時辰差不多了,您不是說回來還想去博雅堂找書嗎?早些去請了安,奴婢陪您去博雅堂。&rdo;
林彥弘點點頭,沿著抄手遊廊往前走去,他的奶兄本想上前扶著林彥弘,卻被他婉拒了。
不坐軟轎,不讓人扶,並不是要跟自己過不去,更不是懼怕林佟氏挑剔,不過是他自己想這樣慢慢走走,當做鍛鍊而已。
因為時間充裕,雖然林彥弘走得極慢,但還是及時到了賀安堂。
原本林豐要去接他,結果時辰錯過了,中途才跟了過來,父子倆兒難得這樣一起走著,倒顯得格外溫馨和睦。
不過歡樂的氣氛在到了賀安堂後就停止了,林豐斂了神色,帶著嫡長子先給林穹德請了安,然後再去曉福居給林佟氏問安。
林穹德沒有多說什麼,只讓林豐督促林彥弘多讀書,就打發他們離開了。
但林佟氏見了林彥弘,上下打量了一番,語帶諷刺地說:&ldo;這看著不是挺精神的嗎,怎麼躲屋裡這麼久不過來讓祖母看看?誰家的好孫子一天到晚病著,比老人家身體還不如,讓人一天到晚提心弔膽的,倒像是要讓我們去看你似的。&rdo;
&ldo;母親!&rdo;林豐見林佟氏語氣不善,想打圓場。
林佟氏真正看不順眼的,其實是林豐,當然不會在林彥弘面前給他留面子,立刻打斷對方的話道:&ldo;我正問弘哥兒的事,你插什麼嘴。&rdo;
其實,林豐並非林穹德和林佟氏的親子,而是過繼的嗣子。
因他們多年無子,為了不讓林氏長房斷了香火,這才從族中選了林豐到長房承嗣。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耽擱父慈子孝,一家和樂。
偏偏林佟氏老蚌含珠,竟然給林穹德生了一個兒子,那時候嗣子已長大,退肯定是退不掉的了。
而且林豐父母尚在,在族中也有話語權,長房更不可能讓林豐出什麼&ldo;意外&rdo;,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天天長大,卻沒得嫡長子的身份繼承家業。
林彥弘那個只比他大幾歲的小叔叔此刻正在雲水郡最有名的書院讀書,平日並不在林府居住。
林佟氏的親兒子不在身邊,卻要天天見到嗣子,心情當然不怎麼愉快。
林穹德重名聲,對林豐不像林佟氏在內院那般直接,起碼錶面上對兩個兒子還是一視同仁的。
所以林彥弘作為長房嫡孫,才能拿到祖傳古玉作為生辰之禮。
不過,要讓林穹德為了林豐和林彥弘跟老妻作對,那也絕對不可能。
林豐的婚事由林彥弘的曾祖父做主,林穹德和林佟氏沒有辦法插手。
當初林彥弘的生母懷了孩子,林佟氏立刻就以開枝散葉為由,抬了一房貴妾,要繼續拿捏林豐。
原本林豐並不親近臻夫人,可被算計了一次,生了比林彥弘小半歲的庶子。
因為臻夫人是林佟氏的遠房侄女,家世不顯,在林府只能仰賴表姑母,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相處得極其融洽。
林豐的性格,往好了說是溫柔,往壞了說就是懦弱,優柔寡斷,所以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最後,他不得不上了爭儲的賊船,連唯一的嫡子也被害沒了。
林彥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