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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飄飛的妄想被哀傷苦澀的聲音拉回。

「你別傷害他，我放你走……」

說出這話的未來，朝後退了一步，單手捂住臉，弓下身子，另一隻手安撫的張開，在表示自己的妥協退縮。

看他這副小心害怕的樣子，宙意嘴角扯動，又垮下。

血人的聲音充滿嘲諷，「你上次好像也說過這種話，嗯，幫你完成計劃，你放我和我的同伴走？你根本沒有任何誠信可言！滾出這裡，要不然，我殺了他！」

槍口更用力的頂住太陽穴，掐住喉嚨的手也收緊，宙意蹙眉，被迫仰頭。

他現在連呼吸都艱難。

心裡難免埋怨血人，既然演戲，就輕點啊。

不過，興許這需要如此逼真的演技，才能騙過未來吧，宙意聽到未來發出一聲悲鳴，也或是嗚咽？

從指縫間露出的眼睛閃過脆弱，未來深深的看著表情冷酷的宙意，「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那麼傻？」

宙意臉黑，目露兇光。

一直說我傻傻傻，老子忍你很久了！

要不是被掐住脖子說不出話，宙意真想反唇相譏，「傻你妹啊！你才傻，你t全家都傻！」

「也不知是誰，傻的能被我自殺的話給威脅住？」

「現在還被血人的演技給唬了，哼！」

「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傻！」

他沒說，未來也看出來他想說的話了。

苦笑。

「你……」血人的聲音低的可怕。

「我滾。」未來直起身，黑翼收攏，完全的遮住面容，「但你不許傷他分毫。就算是……交易。」

話落，他身形一動，宛若狂風，掠過他們身邊。

宙意差點被血人緊張過頭的給掐死。

放、放開啊！

他使勁掰血人的手，血的凝聚物，卻有實感，滑溜溜的，滿手指都染紅了。

眼前一花，宙意被按在內壁上。

血人的槍，還對準他太陽穴。

「說！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宙意怒，瞪圓眼睛。

「沒關係！你發什麼瘋！」

「沒關係他長得和你一模一樣！你騙誰呢！」血人大吼。

宙意驚呆。

「啥？」

「我說，他的臉和你長得一樣！」血人手指發顫，彷彿下一秒就要扣下扳機，爆了他頭，「宙意，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他聲音裡的殺意，讓宙意意識到，之前所認為的演戲，才不是演戲。

血人是真的想殺了他。

一下子，恍然大悟。

那怪不得未來如此輕易的就妥協了，呵，我還在，嘲笑他傻呢。

結果真的只是我傻而已。

宙意抬頭，凝視血人，表情變得委屈，「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不信我，」他垂下頭，閉上眼，不做反抗了，語氣低落，「那就殺了我吧。」

沉默半響。

血人鬆開了他。

宙意睜開眼。

血人身形模糊，血水飄散。

充滿歉意的說。

「對不起。」

宙意鼓起臉頰，側頭，「哼。」

「給你吧。」

血人把槍遞了過來。

宙意接過，笨拙的拉上保險栓，伸出左手，「進來。」

血人意外抬眼，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又沒說。

它化作血水，湧上那左手，消失不見。

宙意手上的傷口癒合，同時，骨折的右手食指，痛楚也消散了。

「自己掰回去吧。」

血人的聲音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