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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攪碎腦髓，把那個可惡的聲音徹底弄出去。

他以前，一直是這樣做的！

這次，他也要這樣做！

就在尖銳指甲要戳進太陽穴，一個重物，嘭的一聲，掉在了未來身上。

未來撲地啃了一嘴泥，黑翼使勁翻騰，他猛地扭身張手，一把擒住襲擊者的脖子，渾身暴戾氣息恐怖極了。

一身白袍染了點血，宙意坐在他腰上，無辜可憐的望著他。

「宙、宙意！」未來呼啦鬆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未……來？」宙意一把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俯壓身子，幾乎要把臉給貼在了身下男人臉上，黑如寶石的眼睛閃亮，「你，你真的是我？」

未來慌亂的側頭，黑髮甩動，遮住了臉。

「不是！」

「你就是，」宙意樂滋滋的笑起來，臉上都在發光似的，伸出另一隻手，指尖跳躍著，要去撥弄開他的頭髮，「讓我再看看你的臉。」

未來沒被抓住的手又捏住了他熱情的爪子。

「不能看。」

宙意蹙眉。

「我要看！」

說完，乾脆也不用手了，他低下頭，張口舔掉未來臉上的頭髮絲。

溫熱氣息噴在臉上，未來渾身僵硬，「宙……意，別……」

宙意固執的把頭髮絲給他舔到一邊去，未來無奈，轉回頭，完全相同的容貌，卻是不同的神情。

未來的眉宇間有種久經苦難的蒼涼冷寂，眼瞳，深黑的眼瞳，在那瞬間容納下宙意的身影時，明滅著少許渴望，滾動著濃濃不安。

可下一秒，他閉上了眼。

「你……憎惡我。」

他的聲音絕望悲苦。

那眼神飄忽過宙意的臉，根本不敢細看，就痛苦的閉上，彷彿這樣，他就承受不到那份嫌棄厭惡似的。

「我沒有！」宙意吃驚，忐忑不安的辯解，「我沒有，你仔細看啊，我哪有憎惡你！」

未來死死不睜眼，甚至在發抖，「我瞭解你。你絕對是憎惡我。對不起，宙意 ，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的，對不起……要是當初我忍住寂寞就好了，對不起……」

「未來。」

宙意的聲音失落。

「給我一個答案。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

「未來？」宙意快哭了，「你也，不愛我嗎？」

未來因為他這句問話裡的也字，震驚的張眼，面色發白，他看到了宙意的眼神，那是瀕臨崩壞之際，最後的希冀。

他知道真相了！

他知道了！

牙齒打顫。

「不！不！宙意！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對你，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是真的，我愛你的天真，我愛你的固執，我也愛你的冷酷！我包容你的一切，我想要保護你，宙意，就算你憎惡厭煩我，我也愛你！」

他的告白真摯熱烈，一連竄說下來，宙意窘紅了臉，緊繃的身軀放鬆，滿溢心間的幸福喜悅，溫暖著靈魂。

「這可是你說的，」宙意翹起嘴角，害羞的低頭，咬了下他的手指頭，唔，滿口血的味道，黑如寶石的眸，閃耀奇異光輝，「不許騙我，要不然……」他磨蹭牙齒，語氣不祥，但在微愣過後，低垂下頭，倒沒說完要不然會怎樣。

未來心跳如鼓，喉嚨發澀，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是也喜、喜歡我……的意思？

未來揣測著，面上表情不敢多流露期盼半分，唯有眼神，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渴望。

「未來……」在詭異的沉默後，還是宙意先開了口，他越發攥緊對方的手，熱熱的，不捨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