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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衣離的最近,也最先看到,高興得一下子跳起來,抱著秋庭的肩膀跳躍大喊道:「小!是小!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雲舒看她一眼,溫和道:「不可御前失禮。」小粉衣一下子驚惶地重新跪下。
可是她的聲音和喜悅傳到了楚辭耳朵裡,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臉上卻綻開笑意,她沒有低頭看骰子,卻第一時間抬頭看秦堯,驚喜地問:「是我們贏了嗎?」
「是。」秦堯在楚辭身邊蹲下,有力地臂膀攬著她的細腰,看她眼睛裡閃爍的光芒,點頭道:「我們贏了。」
明月絕望到要瘋了,掙扎著撕扯著,歇斯底里吼叫著:「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做了手腳!是你!一定是你!!!」她怨毒地看著楚辭,恨不得能親手掐死她!
她一個人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天下人信了,少她一個微不足道。
秦堯揮手讓侍衛把她拉下去,「到了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楚辭突然伸手拉著秦堯的袖子,小聲說:「再等等。」秦堯側眼看她要做什麼,楚辭卻走到明月面前蹲下,看著她,認真地問:「要怎麼你才能相信呢?」她苦惱地蹙著秀氣的眉頭,侷促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嗎?」
秦堯見不得她這幅要天下人都好的樣子,握著她的手腕要把人拉起,卻失手扯到了楚辭一直系在腕間的寬絲帶。
早在之前秦堯就見過她腕間的絲帶,只是一直以為這是楚辭情有獨鐘的打扮,便一直都沒有多想也沒過問,現在卻猝不及防地見到了真相。
紅色的絲帶輕盈光滑地順著玉一樣的細腕緩緩滑落,繾綣溫柔得像是傍晚夕陽落地前最後一抹飄蕩的晚霞。
秦堯伸手去抓,卻只在絲帶堪堪落地的時候抓到了一角,他握著長長的紅絲帶站在原地,皺眉盯著她細白腕內的一點紅砂,問:「那是什麼?」
楚辭飛快地把手臂藏在背後,緊張地看著秦堯,「沒……沒什麼。」
明月卻死死盯著那一點紅,目光灼燙得要滴下血來,喃喃道:「守宮砂,這是守宮砂,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要害死我!你好惡毒——!」
「不,不是。」楚辭慌張地解釋,「這不是……」
秋庭突然開口道:「可用純白的華胄蘭花汁驗證,要是守宮砂,點上花汁後會逐漸褪為無色,清水沖洗後會再顯色,陛下可以一驗。」
雲舒卻看著粉衣小宮女頭上帶著的一朵白花,溫和道:「可否借姑娘頭上的簪花一用?」
小粉衣猶豫片刻,有心想說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但看著她的神色什麼話也不敢問,立刻把花取下,緊張地遞到秦堯手中。
楚辭對此十分抗拒,掙扎著要逃開,秦堯卻把她禁錮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耐心地安撫,「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楚辭低頭,怕到全身顫抖,卻在他懷裡漸漸安靜下來,看著他手中那朵無害的百花,就像看著吃人的洪水猛獸。
秦堯卻並未直接動手,而是採下花瓣中間柔嫩的鵝黃色花蕊,用指尖盛著,點在她的眉心,把那一點點鵝黃的花粉揉散開,像是楚辭的眉心落下了一顆星。
楚辭容色艷極,唇紅齒白,眉如遠山目若秋水,盛著眉間一點黃,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女。
「別怕。」秦堯放輕了聲音安撫。然後從背後抱著楚辭,握著楚辭的手腕,讓楚辭能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看清楚,把花瓣碾碎在她手腕內側,在那一點鮮亮到刺眼的紅上。
花香在手腕上輕盈地飄散開,充斥著鼻尖,然後手腕上的紅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點點逐漸褪去了鮮紅的顏色,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小點,和白瓷一樣的肌膚融為一體,再看不見。
有人驚叫起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