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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已經領兵攻下淮安淮南,卻在一場激戰中受傷同將士們失散,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好偽裝成一介布衣書生,取山路回營地,不想,還是中了一路看似是山中流寇的埋伏,雖然,就憑那幾個人的花拳繡腿,並奈何不得我,但因不知對方身份底細,我並不動聲色,且看他們待奈我何。
就在我以為不得不出手的時候,有人出手了,趕走流寇,我本以為是那位女中豪傑,綠林英雄,但是在黑布掀開的那一瞬間,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個小姑娘,她長得很美,傾國傾城,我卻獨愛她的眼睛,因為那裡面,有一種跟我相似的孤獨。
她靜靜看著我笑,問我是否受傷。我知道,就在她開口的這一刻,我想擁有她,像每個帝王想要擁有這時間最美好的東西一般,我想擁有她,但現在,卻不是時候,鬼使神差,我將那塊青龍玉佩留下,約定來年接她,我相信,我給她的是天下的女人都渴望的恩典。
第二年,我舉兵一路攻進南京,將我的侄兒趕下皇位,那個心慈手軟的孩子,只配吟風弄月,懦弱的像個小姑娘,如何能匡扶天下?早晚將我大明基業毀殆一盡。
遷都北平城,登基,誅殺叛臣,一切百廢待興,但我毫不手軟,百忙之中,我忽然想起那個小姑娘,荼山一別,她是否還在原地等待?
我發了一道通達全國的聖諭,言當年南征之際,途經荼山,丟了一塊青龍玉佩,有尋回者,可速上京面聖,必有重謝。
我以為,聽到這樣的御旨,她一定會樂瘋了一樣來京城見我,可,並沒有。
最後,我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決定,沒有派人再去荼山宣旨或是尋找,因為我忽然想親自去看看她,然而,卻盡興而去,敗興而歸。
那個廟宇依舊破舊,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而我驚訝的發現,那塊青龍玉佩竟然在真的懸掛在窗楹上,光結如新,她是來過的,還剛剛離開不久。我隱隱嘆息,原來,究竟是我小看了她,並非每個女子,都愛榮華。
我不想讓那個廟宇繼續陳舊下去,於是下旨建了一座月老廟,但願從此香火不斷,坐上那個位置,我才知道,也許我此生得到的,想得到的,得不到的,都註定是一場夢。
☆、江南翩翩燕
最近,龍葵的日子過的十分快活,假銀票一案破後,江湖恢復安定,而花滿樓和陸小鳳朋友眾多,再加上司空摘星這樣一個便宜好哥哥,時常妙手一些好玩的玩意同龍葵一起玩賞,所以龍葵日日覺得新鮮,因為龍葵對古董鑑賞鑑定十分內行,時不時的去花家開的當鋪幫幫忙,不僅能認出連朝奉都騙過的贗品,還收了幾件非常之前的前秦古董,讓花老爺和花夫人更加歡喜,都覺得自家兒子可真是撿到寶了。
比之龍葵每天的新鮮快樂,花滿樓則淡定多了,甚至說,一向樂觀的他,萌生出幾分憂慮,其實這憂慮也並非無跡可尋。
假銀票一案過後,看似洛馬已死,此案已瞭解。實際,花滿樓同陸小鳳曾在無人時,長談過一次。
畢竟,這樣大的案子,涉及上億兩的真金白銀,洛馬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是如何處理這些騙來的銀兩呢?又是怎樣的背景支援,可以讓他隱藏的這樣好。陸小鳳不是不敢查,也不是想不到,只是花滿樓不想查下去。
因為那些抄出的那些銀兩,即花家墊付的假皮票的銀兩,並未還給花家,而是皆被上層封存運回京師。
花家在此案中損失巨大,國庫卻經此而充盈,稍微用腦的人也該清楚,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天下首富出江南,江南首富自是花家,花滿樓是擔心花家財力勢力過大,再加上三哥又是仕途中人,惹疑了京中天子,才遭此一劫。
幸好,陸小鳳和自己沿著蛛絲馬跡查出洛馬,否則,花家這次是在劫難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