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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可離為孟挽之感覺到惋惜。
朔光倒沒有這麼多情,相比可離,她要理性許多。
「你有沒有發現……」朔光說,「這中間最大的問題是,孟挽之居然不認識成予?」
可離大悟:「是哦,既然以前他們兩情相悅,肯定是極熟悉對方的……難不成……孟挽之失憶了?」
「不!」朔光若有所思,「她好像記得以前的事,她只是不記得成予!」
「……」可離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記得所有事,唯獨不記得自己曾愛過的人,還沒有道理的非要殺他,這種事,連話本子裡都不敢寫,可它偏偏就發生了。真是令人費解,費解!
次日一早,成予讓寧峰來押她出去受審,說是押,寧峰根本無意冒犯,他命人開啟牢門,說:「孟小姐,侯爺有請!」
孟挽之一夜未眠,此時正坐著草蓆靠著牆假寐,她身邊有老鼠竄過,蟑螂和蜈蚣「嘶嘶嘶嘶」地,爭相往她身下竄。聽到寧峰喊,她用了片刻反應,方才起身走出牢房。
「寧大人前來,是要帶我去受審麼?」孟挽之問。
「孟小姐聰慧,侯爺昨夜,一整夜未曾入眠!」寧峰說。
「寧大人以為,成予他——」說到成予,孟挽之停了一停,換了種說法,「鄭成侯他會賜我死罪麼?」
寧峰冷哼一聲,說:「孟小姐當真客氣,竟連侯爺的名字都不肯叫了!」
晉國國姓「尹」,成予曾經身為皇子,自然得此姓氏,然成予自小不得聖寵,又因先皇子嗣太多,他連得見聖顏的機會都沒有,因此他素來以皇子身份為恥,先皇給的名諱,他根本就不肯要,故從他十歲開始,他便為自己新取一名成予,冠以母姓,曰:鄭成予。
在身份一事上,成予從不曾刻意欺瞞孟挽之,他本以為,她應該識得他。
孟挽之眸垂得很低:「寧大人是在怪我?」
寧峰說:「不敢!」
孟挽之說:「他是侯爺,我是罪人,我不該直呼其名!」
寧峰說:「在你成為罪人以前,侯爺已經無數次提醒過你!」
寧峰說的提醒,約莫就是說的那些暗示,成予的名字,侯府的怪異,乃至寧峰自己的出現,孟挽之只要將這些串聯起來,好好想一想,就不難猜出,成予即是鄭成侯的事實。
孟挽之笑,說:「其實,見到你時,我已隱約猜到了他身份!」
寧峰頓住腳步:「既然猜到了,為何不罷手?」
孟挽之沒有作答。寧峰很是不忿:「侯爺待你用情至深,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
孟挽之還是沒有回答,寧峰悶哼一聲,跨步朝前去了。
寧峰帶孟挽之去的,是侯府大院,成予負手在其中等著,旁邊站著數個兵士。孟挽之在成予身後跪下,寧峰迴到成予身邊,說:「侯爺,孟小姐到了!」
成予回過身來,孟挽之低著頭,沒有看他。
成予問:「說吧?為什麼要殺我?」
孟挽之不回話,成予又問:「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孟挽之還是沒有回話,只道:「侯爺不必多問,我既已行刺殺之實,便不打算活著離開!」
成予冷冷一笑,也不知做了個什麼動作,那些候在邊上的兵士立即過去,揮舞著鐵鞭開始對孟挽之施刑。「啪」,一鞭落在背上,孟挽之眉頭蹙起,「啪」,一鞭落在肩膀,孟挽之將牙咬緊,「啪」,又一鞭落在腰間,孟挽之晃了一晃,幾乎要往前趴倒,可她強忍著,半點聲都沒出。
三鞭過去,孟挽之身上已經血痕滿布,成予在桌邊坐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你若是交代了,這些罪,便不必受了!」
孟挽之顯然疼得很,她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