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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予回身回得太急,孟挽之沒來得及將手收回,她有些尷尬,裝作要撩頭髮,然此種情形,成予焉能不懂?他望著孟挽之,笑了一笑,說:「我先下去,姑娘記得見機行事!」
說完,便要下去,孟挽之拉住他,成予望回來,孟挽之問:「你為何要救我?」
成予勾起嘴角,說:「這個問題,若我二人還有機會相見,我再與姑娘說!」
話落,成予出手,令另一側的角落響起聲音,當所有人注意力集中於那方時,他躍身而下,破窗而出。將軍最快反應過來,他追到窗邊,對著成予背影喊:「刺客朝這邊跑了,趕緊去追!」
將士紛紛追離而去,方才熱熱鬧鬧的經樓很快沉寂下來,孟挽之還藏在那根橫樑上,她望著成予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終於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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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11章
◎孟挽之又遇到成予了◎
孟挽之能脫身,全仰仗於成予捨身相救,可成予卻沒她這麼好的運氣,任憑他身手如何矯健,依然沒能突出重圍。幾日後,坊間起了傳言,鄭成侯和任御史在朝上起了爭執,起因是上巳節前夕,鄭成侯在松林寺遇襲,刺客落網,竟稱自己是御史大人家的門客,任御史自然不肯承認,堅稱鄭成侯欲加之罪,鄭成侯言,既然刺客與御史大人毫無幹係,他便也不必手下留情,將刺客處之極刑便是。任御史未有半句維護,只道:「侯爺抓的人,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
刺殺侯爺是大罪,即便事情當真與任御史有關,任御史也不會認,鄭成侯當然心知肚明,但他也不會讓任御史好過,於是在行刑那日,他特意邀任御史去觀刑,聽聞那刑罰極殘酷,極磨人,卻又不會輕易讓人死,任御史被迫目睹全程,回府以後便病了,說是染了風寒,燒得只會說胡話。
當然也有說法,說任御史與鄭成侯起爭執一事純屬子虛烏有,刺客一事更是無稽之談,什麼刺殺,什麼酷刑,根本就不存在,但人們普遍覺得,空穴不會來風,這不過是任御史為了挽回顏面給出來的說辭罷了。
孟挽之顯然是相信第一種的,聽聞訊息,她二話沒說,徑直去往城外。陽春三月,花團錦簇,孟挽之一路走去,經過一片密林,抵達一處荒涼的山腳,這裡稀稀落落長著許多風鈴草,微風拂過,搖晃花影,伴隨著幾不可聞的鈴聲,靜謐又安詳。
孟挽之停住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塊古玉,那玉紋理細密,圖案逼真,玉心似有碧水流淌,分明是成予常配腰間的那一塊。朔光想起來,松林寺經樓之中,成予現身引開追兵之前,孟挽之曾出手拉過他,當時她們只注意看樓中情形,沒有仔細關注細節,想來,孟挽之便是趁那時,取了成予的玉佩。
孟挽之將玉捧在掌心,看了又看,而後蹲下身,用刀挖起土來。人間盛行入土為安,身死以後縱是收不了屍,其親屬也會用他生前所用之物來立一個衣冠冢。孟挽之果然如此想的,她挖了個一尺多深的坑,將那玉佩放置其中,正於此時,後方林中有了動靜,孟挽之心神一凜,倏然回身,只見成予步履蹣跚、面色慘白,捂著胸口倉皇朝這方來,他身上已被血染透,前幾日見著的華貴大氣,此刻已蕩然無存。
「成予?」孟挽之難以置信。
成予望著她,也有些詫異:「姑娘怎會在這裡?」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孟挽之走去,看見坑中古玉,他懂了:「姑娘是要為我立墳?」
孟挽之沒有回答,成予四下望了一望,說:「此處確是長眠的好去處,多謝姑娘!」
他傷已很重了,雖不至於說不出話,但聲音已經很虛,孟挽之扶住他,說:「我聽聞,鄭成侯對你施了極刑!」
成予點頭,說:「鄭成侯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