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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終於鬆了口氣,將連日來蒐集到的關於晉王的事情告訴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送走太子一行人,沈韶淺啜一口茶。
養傷的這段時日,他看似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腦子卻一直轉著,反覆琢磨朝堂之事,竟真的悟出了諸多道理、猜透了許多東西。
他捏起棋盤上的車,隨手丟進棋盒中。
這是皇帝器重的將才,可歸根結底,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或者說,他們都是棋子,皇帝才是下棋的人。
徐洛音將衣裳收好便去了外間,見沈韶面對空置的棋盤出神,不由得笑道:「夫君,在想什麼呢?」
聽見她的聲音,沈韶臉上的神情終於生動了幾分,溫聲道:「阿音,過來。」
徐洛音走過去,見他張開手臂要抱她,她轉了個方向,坐在他對面,蹙眉道:「夫君,你還受著傷呢,以後不要隨便抱我了。」
自從坦白心意之後,沈韶恨不得每天都抱著她,一刻都不想分離。
這讓徐洛音生出一種是沈韶喜歡了她很久的錯覺,而不是她偷偷愛慕了他兩年,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明明應該是她每日纏著他不放啊,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沈韶摸摸鼻子,應了聲好。
「對了,再過五日,我二弟沈謙便要回來了,」他提起一事,「你想不想與我一同去京郊接他?」
可以出去走走,徐洛音有些心動,但是看了眼他的傷處,又猶豫道:「夫君,你還是別亂跑了。」
受傷的是他,但是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反倒是她每日膽戰心驚,生怕傷口裂開,從沈府到京郊,那麼遠的距離,馬車又顛簸,她一點都不想因此冒險。
沈韶笑著望向她,慢悠悠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聽你的。」
徐洛音看了眼大敞的屋門,外面有三兩丫鬟走動,她果斷站起身,嗔道:「你想去便去吧,我才不攔你呢!」
她一扭身進了裡間,沈韶失笑,只好跟著她進去。
他握住她的手,沉聲道:「阿音,現在沒人了。」
徐洛音假裝沒聽懂他的潛臺詞,笑盈盈道:「那我讓人進來伺候?」
越來越調皮了。
但是他喜歡她這副靈動的模樣,於是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邊吹氣,慢悠悠道:「我只想讓阿音伺候。」
徐洛音偏過臉,心神有些不穩,下意識問:「怎麼伺候?」
他聲音很輕:「我想沐浴,你幫我擦背,好不好?」
徐洛音正要點頭,頃刻間意識回籠,立刻搖頭:「不行,你讓如松幫你。」
這幾日都是如松伺候他沐浴,今日也應該如此,她下意識覺得他們不能在盥室獨處,會出事的。
「可是如松不在府中,況且……」他停了停,笑道,「阿音,你和如松誰才是我的妻子?」
他怎麼又提這件事!徐洛音撅了撅嘴,輕哼道:「如松。」
沈韶一噎,只好失落道:「好吧,我自己來,我一隻手也可以。」
他邊說邊看了眼受傷的地方,神色有些萎靡。
徐洛音看在眼裡,頓時有些愧疚和心軟,這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他差點因此喪了命。
比起這個,擦背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徐洛音咬了下唇,輕聲道:「夫君,還是我來幫你吧。」
頓了下,她又補充:「不過只有這一次,等如松回來還是他來幫你擦背。」
沈韶隱去唇邊笑意,含情脈脈道:「阿音真好。」
作者有話說:
傻阿音,如松什麼時候回來不是沈大人說了算嗎?
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