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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聽”字還來不及脫口而出,嘴角的雪茄又被抽走了。
“跟你提過了,別在我心情惡劣時抽菸。”說完又是將雪茄一折,然後轉頭繼續開火,“不是琵琶別抱了嗎?我看你見人家美麗動人的姿色,心裡就癢癢地想再重彈陽關三疊──”
“等等──停。你說什麼‘碟’來著?”他決定跟她玩個小把戲。
“陽關三疊。”羅敷順口應了他的問題。
“那是一種骨董樂器嗎?用三個碟子串成的樂器?”
“你是在尋我開心,還是在找碴?”她斜睨他一眼。“我以為你國字雖寫得難看,但用字應該還頗上道。”
“但我的父親大人沒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父親大人的父親倒是滿愛聽的。他心裡念著。
“你到底在哪裡長大的?外太空嗎?”
“沒那麼遠,是更近的瑞士。”
“瑞士!你怎麼沒跟我提過?我以為你是土生土長的臺灣人!”
“我是土生啊!只不過你沒問過我是不是土長。”他無辜地側頭看她。
“你一定要有問才必答嗎?不能多說些話嗎?”
他會心一笑。“有問必答也犯了你的禁忌?這是我的習慣,積習難改。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適應吧!”
羅敷瞪了他一眼,決定追問到底。“好!現在給你時間適應。瑞士是怎樣一個國家?”
“弱國小民的,講了也沒什麼意思──”他又想幾句話簡單帶過她的問題,見羅敷怒目而視,馬上轉口,“不差啦!養老好場所。”
“瑞士首都在哪?”羅敷狐疑的問了。
“瑞士哪來的首都?很奇怪!瑞士人從不承認那個洋蔥集散地是首都,但外地人偏偏要把bern(伯恩)看成首都,它只不過是政治議會及各國外交領事的所在地罷了。論名氣,隨便挑一個城市都比bern響亮。瑞士是中立聯邦,境內住了不少外來人士,勢力最大的是德語民族,法語居次,義大利語是少數邊疆民族,就甭提他們的影響力了。不過當你要問他們是哪一國人時,答案一定是swiss。當地人不太搭理政治事務,但全國舉行公民投票時,可有得吵了,表面看來舉國騰歡、四海歸心,私底下卻是有點分崩離析,又不會垮。說強不強、說富不富,物價高昂,教人見了頗有‘仰之彌天’的感慨。稅也課得挺重的,不過和丹麥、挪威的百分之四十的稅制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了。以你的月薪三萬二打個比方,扣了四分之一繳稅,再扣四分之一付房租後,在瑞士苟延殘喘還活不過十天,除非你自家種菜、放牛,自給自足才可勉強餬口過口。總之,要去觀光,我舉雙手贊成,若要移民,先考慮怎麼過日子再說。”
“我臺灣住得好好的,又沒說要移民。你住瑞士哪?”
“蘇黎士。常聽人家批評蘇黎士人站相不佳、非常‘足曳’,但瑞士到處都是山坡地,不那麼站,很容易因重心不穩而跌倒的,怪得了我們嗎?”
“足曳?”羅敷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曳啊!”他深怕自己大笑出來,便又趕快張口說話:“瑞士很煩人的,太奉公守法反而不便民。譬如現在吧!你從瑞士西南角法語區的geneva(日內瓦)搭火車出發,沿途經過lausanne(洛桑小鎮,以旅館學校著稱全球)、frlbourg(佛萊堡)、bern(伯恩)、lucerne(琉森)等大站,最後到東北角處德語區的zurich(蘇黎士),光是站長用三種語言扯喉疾嘶、嚷著要驗票就會煩死人,而且過了lucerne(琉森)中部後,幾乎每過一小站,就得三不五時地亮票讓查票員驗明正身。若把那套瑞士時間做法搬回臺灣,從高雄搭火車到基隆的乘客不就倒八輩子楣了!”為了消她的氣,還得給她上這門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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