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我逐漸變得強大,任務也得心應手起來。開始能保護我的阿軫,在背後悄悄幫助父親還清債務。
可即使這樣,我發覺自己在面對司氏時,仍是不知所措。
我沒有家族,也無法不負責任的將他帶出那個和他連著血脈的牢籠。
可我得救他。
這時,司錦瑟找到了我。
她如同上一次般照樣一見面便對我惡言相向,而彼時的我,已經不再把這些惡意放在心上。
最後離開時也只是告訴她,我會想辦法離開他。
若是我身體康健,多少年我都能等他,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可我壽命短暫有限,無法在他功成身退後陪他暮雪白頭。與其如此,不如現在就放手。
他還沒有非我不可,他會遇到更好的人,漸漸將我遺忘在時光一隅。
離開他,就能救他。
我心裡明白。
所以我想了一個糟糕透頂的方法。
我用紀清冶在辛由的關係,找到了同樣被家族束縛著的遲家小姐遲北檸。
期間種種都是讓紀清冶的一個朋友代勞的,而我像個膽小鬼,躲在幕後操控著,卻不敢露面。
於是就這樣,我為我的心上人親手挑選了一個未婚妻。
不過他不知是因為在顧慮什麼,一開始其實是拒絕的,而恰好這時,司家對他和我的壓迫更深了一層,他無法,只能被迫答應,卻在答應過後還要和遲北檸劃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我並不能預知未來他會和誰在一起,遲北檸也好,別人也好,總之絕不會是我。
畢竟我和他分開是必然結果。
所以我除了失落之外也不敢再有什麼別的情緒,是我親手將他推出去。
和他分開後我如約逐漸和他疏遠。
我開始天南海北的走。利用明面上的工作關係,去做各種任務。
也就是在這幾年裡,我名聲大噪,短短五年內馳騁整個歐美非亞。
慢慢的,除了國內一些內部人員知道「apiricty」是「redeer」之外,沒有人再在乎「apiricty」是誰,這個代號漸漸被人遺忘。而「redeer」不再只是一個普通代號,慢慢變成了一個含著十足威懾力的形容詞。
我是紅區的人,我非黑非白亦正亦邪,掌握過一棟樓的生死,也曾用一雙手拯救過一整座城的人。
但我救人,不殺人。
我的殘局背後總有人為我收拾妥帖。
我知道我身前那個人叫ubra。也知道他是誰。
不過他大概不知道,我一直在悄悄的縮減他的任務,甚至在暗地裡利用暗網人脈幫助他吞噬掠奪司家,也儘量不再讓他殺人。
領頭是最先發覺的,他說,我這樣不過是亡羊補牢,在做無用功,畢竟他手上沾的血早就已經很多了。
我沉默,我知道的,我只是想盡力挽回一點。
不過我做任務從不露面。
整個組織,除了和我一樣走南闖北的上上層核心人員,幾乎沒人認識我見過我。
而我開始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晶片帶來的副作用的威力。
我逐漸覺得孤獨。
每到夜晚,當我獨自坐在落地窗前時,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只知道血管裡的血冰涼刺骨,幾乎鑽進我的每一處致命點。
我努力想讓自己想起一些開心溫暖的事情,可每次,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開心事之外,很多很多曾經溫暖在我生命裡的記憶都找不回來了。
我努力的去想,不停的去想,我去翻照片,看影片,甚至多次流連於故地,卻總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我只能安慰自己,這是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