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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完了飯,問心掏出銀子來,準備付錢,那酒樓老闆忙出來欄著,道:「您看病人分文不取,我哪能收您的錢?」問心道:「一碼歸一碼,飯錢還是要付的。」那老闆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說著又將銀子推了回去,隨口問道:「您醫術這麼好,不知師承何人,您是不是人們說的那位神醫?」問心笑道:「在下姓蘇,並非是你口中說的神醫,不過,我的醫術都是他教的。」那老闆喜道:「賤內自小體弱多病,如今身懷六甲,卻整日病著,連床都下不來,不知您是否有空給賤內看看?」問心忙道:「自然。」那老闆像遇見救星似的,連忙將問心二人請進內堂。
問心診過脈,心裡一沉,眉頭緊皺著,那老闆道:「怎麼?很難治?」問心起身道:「若是沒有身孕我倒還有法子,可現在,我不敢用藥,怕傷了胎兒。」酒樓老闆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問心道:「我才疏學淺想不到好法子醫治,但有一個人一定可以。」那老闆忙問道:「是哪位高人?」問心笑道:「就是你方才說的那位神醫。」想了想,又道:「不過,他此刻在鹿州義診。」酒樓老闆急忙道:「我現在就去請這位神醫,不知他肯不肯移駕?」問心道:「我寫封信給他,把夫人的症狀都寫清楚,他即便不能得空親自過來,但見了信,他也能救尊夫人的。」那老闆連忙作揖道:「那可真是多謝兩位神醫了!小的感激不盡,老天真是開了眼!多謝多謝!」問心輕輕扶了扶酒樓老闆,笑了笑,轉身寫信去了。
第49章 番外四 秋思
彼時耿封塵初建避塵樓才兩年,江湖上有人看不慣這種剛興起的小門小派,便時不時上門挑釁,藉以打壓。
避塵樓門徒燕娘與其丈夫,由於受過耿封塵恩惠,所有便一直跟著耿封塵,對他與穆傾容之間的事,多少知道些。燕娘來找耿封塵時,就見他站在院子裡,靜靜地看著那一院子的梅樹出神,燕娘道:「樓主又看梅呢。耿封塵嘆了口氣,幽幽道:「穆叔叔也過世了,這世間與他相關的東西,大概就剩這些梅樹了吧……」想了想,又道:「也不對,這些梅樹,他估計連一眼也來得及看……」燕娘低著頭,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勸慰。耿封塵又低聲悲涼嘆道:「穆叔叔過世,他都沒來,是不是真的……」燕娘道:「我就是來跟您說這件事的。」耿封塵轉頭,像沒聽見似的,道:「什麼?」燕娘道:「聽探子來報,說是在茗城見到一個人,很像穆少莊主,不過他畢竟沒見過真人,只一幅畫像他也不敢肯定。」耿封塵強行抑制住激動,道:「可有看清?」燕娘道:「要不我去一趟茗城看看吧?」耿封塵搖頭道:「不行,你才懷了身孕,千預也不會肯的。」燕娘道:「我跟他都商量好了,您放心吧。」耿封塵道:「讓奪風去吧。」燕娘道:「眼下避塵樓剛經歷了幾場惡鬥,門徒大多受了傷,若奪風再走,萬一又有人來犯,避塵樓就更沒保障了,再說,就因為我懷著身孕,也不能動武為您助力,索性這一趟就由我去吧。」耿封塵還在猶豫,燕娘道:「就這麼定了,我去。」耿封塵只好道:「那你自己要小心。」燕娘笑道:「放心吧。」耿封塵看著那人已經走到了走廊拐角處,又道:「燕娘……若是見著他,一定要將他帶回來,但是……」燕娘接道:「但是萬不能傷了他是吧?我知道,您每回不都這麼說麼。」耿封塵點點頭,心道,也不知這回是不是又要落空。
燕娘走了才一天,避塵樓果然又有人來犯,然而樓內門徒本就不多,又多半受了傷,一時間,就只有耿封塵奪風和燕孃的丈夫千預能擋上一擋。
那一場惡鬥,雖然將人擊退了,但避塵樓也損失慘重,尤其是千預,身負重傷,待燕娘從茗城回來時,千預已經去世了兩日。燕娘悲痛欲絕,整日神思憂鬱,耿封塵自身負傷累累,又見這種事情發生,心裡也不好受,但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只好差人每日細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