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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錦卻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
天麻一愣,但還是挺高興,接著道:“王爺,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燕承錦卻又不說話了,怔怔地又坐了一回,站起身來往院子外走,目光掃過許維也跟沒看見似的,完全是一付神遊天外的模樣,顯然方才那一句話也不過是隨口應答的。
許維覺得燕承錦這番舉動並不是刻意無視自己,而是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他覺得燕承錦現在走路都跟夢遊似的。眼中閃過些疑惑,最後還是自作主張地跟了上去,只不過離得遠了些。
好在燕承錦這種恍恍惚惚的狀態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等第二天早上再醒來,他依舊好端端的一點兒異常也沒有了。
天麻也就沒有往心裡去。許維也老實了不少,雖然還是影子似的總綴在後頭遠遠跟著,總算知道不再引人注目,也沒有那麼討人嫌了。燕承錦知道甩不脫他,索性就當他是空氣,儘量不去看他那張令人目眩的臉就是。
皇帝把許維忘他這裡一推,隨後幾日倒像是忘了這事,沒再出什麼妖蛾子。
不過皇帝在別的事上倒是沒忘了自家這個弟弟。知道燕承錦不甘心平淡無奇的宅院生活,皇帝本身也是鐵了心的要在政事上用他。眼下朝中正籌辦春闈事宜,一眾官員忙得不可開交,燕承錦雖不負責此事,卻也少不了要從旁協助不少。
如此一來,每天都會有個把兩個客人上門,或是重臣家來的親族子弟,因為本朝科舉向來有文試武試,來人當中也有那麼兩三個武將。其中也有些個是舊識或是不好推託的,也就見上一見。燕承錦從前要算是文臣多一些,可自從他身份大白於天下,從前那些舊故為著避嫌或者是別的原因,與他疏離了不少。反倒是武將大多生性曠達,反而少了些顧忌。燕承錦這大半年過的謹慎拘束的日子,偶有那麼兩個不大在意他哥兒身份的人。甭管以前熟不熟,一來二去也算得上相談甚歡。
林景生倒是日日都來,就算沒什麼正事,僅是陪燕承錦下盤棋閒聊兩句,或是送上一包果脯杏仁也要走上一趟,著實是風雨無阻。
燕承錦那日沒有當既給他任何回答,心裡卻免不了一直思前想後。起初再看到他的時候,難免就有點兒不大自在。好在林景生是心思細腳的妙人,自然識趣地不提這事,神色舉止與平常無二,倒能讓燕承錦放鬆下來,只是暗地裡待他的心思越發細緻周全。
他名義上依舊還是陸府的帳房,也算不上引人注目。
杜仲冬青兩人都是伶俐聰慧的人,招侍了幾天客人,彼此遞了眼色通了聲氣,心裡就有了些想法。這也沒辦法,這幾日上門來的客人大多年少俊郎進退有度言辭得體,若說只是偶然不是精挑細選篩出來的,這兩人打死也不信,官家子弟可整體素質還沒高到這個份上,再說夾雜其中的兩名武人也都是年青英武,那可都是近年來朝中的後起之秀,其中一人還頗得皇上器重,稱得上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弄這麼些人物弄來天天在燕承錦跟前晃,其用心不言而喻。
當然其中有那麼一兩個,杜仲冬青兩人也都覺得可以考慮考慮的。他兩人為人機靈,這些計較自然不會當著燕承錦的面,只不過也不避著天麻就是了。
天麻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燕承錦因為身上不便,又扭扭捏捏不想讓人知道,就連杜仲冬青兩人他也瞞著。因此把杜仲冬青也放在外間,平時身邊多半隻帶著天麻一人,因此天麻看到的東西比這兩個人知道得多些。
燕承錦近來心情尚佳,可每次在林先生來過之後,他總會不易覺察地更高興一些。若是那人有那天來得晚些,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問上兩次。況且還有一次他無意間聽到這兩人獨處時直呼彼此名字。
當時沒往心裡去,可現在被杜仲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