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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把小丫頭們都打發出去,方悄聲嘆道:“姑娘,喝茶吧。”
姚燕語看翠微一臉的落寞,因問:“你又怎麼了?”
翠微在姚燕語跟前的腳踏上坐下,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奴婢替姑娘不平。”
姚燕語聞著茶香,輕笑著問:“我有什麼不平的?”
“明明是姑娘醫治好了大姑奶奶的病,二爺就算不知道,大姑奶奶難道心裡還沒個數兒?在二爺面前,她居然一句話都不替姑娘說。二爺的一雙眼裡只有嫡親妹子,看都不看姑娘一眼。這院子裡的奴才都是勢利眼,二舅爺這樣,他們誰還把姑娘放在眼裡?”
“好啦!”姚燕語滿不在乎的笑著,伸出手去捏了捏翠微圓圓的臉蛋兒,說道:“你也知道他們是嫡親的兄妹,我跟他們到底隔著一層肚皮,而且二哥從小就跟我不親近,我記得那年中秋家宴,他甚至把我跟三妹的名字弄混了,居然叫我雀華。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見你這般較真過。至於醫治好大姐,我也是為了自己著想,跟他們無關。你也別吊著個臉子了,我有點餓了,你去小廚房看看我的鮮奶蒸糕好了沒有。”
翠微忙起身:“是了,這個時辰應該是好了。奴婢去給姑娘端來。”
午飯時分,琥珀過來請姚燕語一同往前面去用飯,說府中設宴款待二舅爺,太太叫三奶奶和姑娘都過去。姚燕語十分的不想去,但又礙於陸夫人親自開了口,只得換了衣裳到前面去。
一頓飯吃的平平淡淡。姚燕語明白自己現在就是個尷尬的配角,所以很有配角的自知之明,不管別人怎樣,她只管不言不語,耳朵是用來聽的,嘴巴是用來吃飯的。
家宴分內外兩席,定候沒在家,世子蘇玉平和蘇玉祥兄弟二人陪著姚延意。裡間陸夫人帶著三個兒媳婦並姚燕語和兩個孩子作了一桌。
席間,蘇瑾雲因要吃梅子,封氏新撥過去服侍她的興兒媳婦怕她吃多了牙酸,吐酸水,便勸著她不吃。五歲的小丫頭正是任性的時候,不給吃就哭了。
陸夫人便皺眉問:“雲姐兒是怎麼了?”
封氏忙回:“鬧著要吃糖水梅子呢。興兒家的怕她脾胃受不住,沒給她吃,就鬧。這孩子越發任性了。”
陸夫人忽然想起封氏把蘇瑾雲的奶孃打發出去的事兒來,因問:“她那個奶孃是怎麼回事兒?我瞧著她照顧雲兒還算上心,怎麼打發了?雲兒還小,奶媽子還是很要緊的。”
封氏便道:“她照管雲兒不利,半夜裡孩子哭,她悄悄地掐孩子。她那些功夫都做到明面兒上,把我們當傻子哄呢。府裡豈能容得下這樣的刁奴。”
封氏這人生性多疑,如今二十五歲了卻只有一個女兒,於子嗣上十分艱難。於是便對女兒的事情特別上心,生怕女兒跟自己不親近。姚鳳歌正是瞭解她這一點,才找了個合適的機會挑撥了一下,在她的心裡種下一根刺。
本來姚鳳歌也沒想到封氏會這麼快打發了那個可惡的奶媽子,還想著總要再加把火的。事後,姚鳳歌還暗暗地感慨,不知是封氏的脾性改了,還是祝氏那刁奴運氣太背。
陸夫人雖然做了祖母,但她身為一品夫人既要料理家事,又要應酬外邊,所以孫子孫女都沒養在身邊,對小孩子的事情也不願多管,便沒再多說什麼。
姚燕語對此事卻心知肚明,不禁再次對自家嫡姐的手段表示欽佩。
飯後,陸夫人有些乏了要午睡,姚鳳歌帶著姚燕語告退,陸夫人看了一眼姚燕語,忽然笑道:“我真是老了,記性越來越差。昨兒蘅兒跟我說要帶你妹妹去鎮國公府參加他們家二姑娘的棋社,你叫人預備一下,鎮國公府不比別家,別失了體面。”
姚鳳歌忙答應:“是,媳婦記下了。”
封氏妯娌三人服侍陸夫人躺下才退了出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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