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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弈淺笑,並不接這話題,只道:“天帝今日所言,伯弈謹記於心。若得尊師準允,伯弈此行下山必然小心行事不負所托。”
極淵拍了拍伯弈的肩頭,簡言道:“好。前路艱難,弈兒當小心應對。”
在清宗眾人的關注中,又過了幾日,當無憂都快存滿一包袱的吃食時,月執子方才喚了伯弈前去。
伯弈前腳一走,那羽靈殿便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素日與無憂要好的師兄弟、同門的晚輩、梨落師伯及龜仙人等皆來與無憂話別踐行,便連素來仙務繁忙的兩位師伯都順道來瞧了瞧,送了些法寶丹丸,又是囉嗦的好一番囑咐。
無憂也耐著性子一一應下,想著一別經年,雖心裡更多的是對歷劫的期待,但仍懷了依依的離別之情。
待敘話一完,梨落便掐訣招雲,著無憂帶上可隱息的沉香珠,將她藏到澄天寰海的伏天石旁。
寰海中,清音渺渺、仙霧茫茫,參天古木下閒閒灑灑對坐兩人,正是月執子與伯奕。
月執子黑袍輕揚,執白子而下,淡淡道:“天帝所託之事,你是否已盡知了?”
伯弈坦言:“確然已知。”
月執子抬目看他:“若平常事,為師定當信你修為過人。但這幾日輾轉反側,終是難安。如此大事重託,為師想聽你一言。”
伯弈素手執黑不落,略微沉吟道:“徒兒打小山中修行,得師父親授,習一身本領,如今仙界每每談及也是多有讚譽。然徒兒近日細想之,在這仙壽綿長的八千年裡,除修習打坐外,只知每日閱書下棋,閒時得會仙友誇誇其談一番,卻從未為這世間盡力盡心。如此一想,心中有愧,總覺負了天地所賜,負了師父教會,更負了自己日日修習的苦心。”
伯弈的一席話,讓月執子心中五味雜陳:“福禍來兮,避之不得。罷了,即然你心已定,為師又何苦執著不肯放手。”
見月執子鬆口,伯弈趕緊道:“謝師父全伯弈之心。”
其意既決,月執子也不再囉嗦,將此次歷劫的來龍去脈細說了一遍,並道:“你此番便是要尋太昊散於各處的四件神器,將它們安然帶至玄龍山,再輔以真龍血,重新穩固封印。那四件神器的所在只有大致的方位,為師將知道的事寫在了布帛上。”
月執子說著,自袖中取出布帛,交予伯弈,伯弈恭敬接過。
月執子深看伯弈道:“此一去,不得擅使仙法、不得窺測天機、不得擅改凡命,且又身負重託,你可知其艱難。”伯弈道:“徒兒知難,但定會盡力一為。”
月執子不捨道:“為師只再囑你,若實有不解之事,不可強爭。”
月執子看著這仙姿卓然的小徒兒良久,目中溢滿慈愛之色,終是緩緩閉了目,揮手示意伯弈自去。
伯弈長身玉立深躬做辭,長袖大袍隨風一展,再無半絲痴纏,掐訣招雲,翩然走遠。
見伯奕一去,無憂趕緊從大石後閃了出來,幸好帶著沉香珠隱了氣息,要不早被師父逮到了。
這沉香珠本是北地聖君在伯弈修得仙身時送予他的寶貝,佩戴了便可全然隱息。但以伯奕的修為隱息哪裡還需藉助外物,他拿著沒用便轉贈給了無憂。今兒總算是派了用場。
無憂靠近月執子,使勁搖晃著他:“師公,快醒醒。”
被她如此推攘,月執子哪裡還能裝睡,只得趕緊睜眼道:“你這丫頭又在胡鬧,鬼鬼祟祟躲在大石後現在跳出來所求何事?”
月執子明知故問,無憂便與他周旋:“師公,師父是你的徒弟,如今你徒弟入世,你念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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