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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澗裡識得他們的舊人都知道,晝永對夜曉的寵溺與疼愛,真可謂是要風給風,要雨給雨,便是想要天上的太陽,只怕晝永也是會拼上性命去摘的。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原就如此,被寵的那個總是會刁蠻任性有恃無恐些,當年的夜曉便是這樣。
孟婆倒有些看不慣,與她理論了一番,卻反而是招來了晝永的怨懟,那時他就常說,自己的女人就得這麼無條件的寵溺著。
夜曉卻沒領他那份情,極為不服氣的與孟婆私下裡定了賭約,喝下孟婆湯就去渡了一世輪迴。
那一世裡,她過得糟心不已,嚐遍了世態炎涼,人生疾苦,還看破了紅塵,最後是鬱鬱而終。
在她最落魄難堪的時候,薛郾曾受晝永請求,前去人間看過她一回,只那一回,夜曉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記住瞭如清風朗月的薛郾。
後來她魂歸地府,過奈何橋時,一眼就認出頭戴鬼面等在橋頭的轉輪王。
薛郾給了她她曾經使用過的武器奪命刺,還給她賜了名——夜曉,並將她帶回森羅殿,交給了晝永。
奪命刺還是那個奪命刺,夜曉也還是那個夜曉,只是她心裡的那個人已經變了。
她將晝永忘了個一乾二淨,還對他各種嫌棄,各種看不慣。
晝永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她戀上誰不好,偏偏是薛郾,晝永連力爭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女人,用崇拜的眼光看向自己的主子。
就因為這個,晝永是把孟婆給恨上了的。
孟婆卻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也強求不來,由此可見他和夜曉本就不是有緣人。
她一番話說得晝永無言以對,後來晝永就漸漸習慣了夜曉的冷落和嘲諷。
如今得知這一切,夜曉難堪的垂下了頭,晝永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輕描淡寫道:“無事,你將我忘了,只能說明是我做得不夠好,你盡情喜歡你自己喜歡的就好,而我,也一如既往的喜歡著我喜歡的就行。”
兩人均是無話,晝永定定的看了夜曉一陣,彷彿已經作出了重大決定般,與夜曉錯開身,轉向孫三娘道。
“只要我破了索魂,你們就有把握對付九幽魔,是不是?”
“是的。”孫三娘斬釘截鐵的應道。
九幽魔也只有兩大法器,索魂鎖和離心咒,如果晝永能破壞這索魂鎖,只要她們幾人定力夠穩,任他施展離心咒,應當也是能扛得下來的。
“好,那便請代為照顧好她。”晝永話是對著孫三娘說的,目光卻看向了夜曉。
對於破鎖,他並沒有多大把握,九死一生之下,他最放心不下的也唯有夜曉了。
“晝永,什麼意思?你?”夜曉聞言急了,一把上前拉住了晝永的手臂問道。
聽他這囑託後事一般的口氣,想到先前孫三娘所說的,破這索魂極其不易,夜曉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這索魂鎖,轉輪王當初只是帶走了一部分,餘下的這部分就成了九幽魔的魔器,眼下要破鎖住若情的索魂鎖,便只能是犧牲晝永大人了。”見晝永不願與夜曉解釋,孫三娘訥訥道。
她覺得,於情於理都該讓他們知道破鎖的後果,而夜曉更有知情權。
“犧牲?”夜曉震驚,拉著晝永的手卻是不願鬆開。
“傻丫頭,莫要危言聳聽,沒有她們說的那麼嚴重,這陣只我一人能進,這鎖,也只我一人能破,不礙事的,最壞的打算也不過就是長眠一陣子而已。”晝永握住夜曉攥著他手臂的手,輕聲安慰道。
“不,晝永,我不相信,孫道姑都說了,是九死一生,那一定不容易,我,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那些舊事我還都沒想起呢,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