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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一團暗紅色的火焰極速掠過昏沉幽暗的天際,降落在一座府邸前,一落地就又成了英姿颯爽的右使大人。
燭幽抬眸看了看大門兩側掛著的寫有金色“燭”字的燈籠,又轉頭看了看天,這裡永遠都是這樣,即使是在白日也是這般暗沉無光。
他撣了撣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抬步邁進了府邸。
他的院子在右側,本也是要回自己院子歇息歇息的,卻在隱約傳來的絲樂聲中調轉步子去了左側的院子。
左院主院的花廳內歌舞喧囂,廳堂上首位的軟榻上,斜臥著穿一身冰藍色錦衣的男子。
他懷裡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妖豔女子,正張嘴吃著其中一女子遞到他嘴邊的葡萄。
在他的腳邊還跪坐著兩個女子,正溫柔的給他捏著腿,花廳中央還有七八個美人正翩翩起舞。
燭幽無奈的撥出一口濁氣,軟榻上的那位,正是他家那不爭氣的弟弟燭垚。
燭垚被譽為郾歸山第一美男子,生性風流涼薄寡情,偏就這麼一個所過之處芳草難留的渣渣,竟引得無數美人為其競相折腰,以能爬上他的床榻為榮。
想起城中曾傳出的,他這浪蕩弟弟一夜御九女的傳聞,燭幽不禁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額頭,低斥了一聲,“都下去。”
絲竹聲驟停,一室的鶯鶯燕燕都井然有序的退出了花廳。
軟榻上的人看了看門口的燭幽也不惱,硬是拉住懷裡的一位美人
燭垚起身理了理衣袍,露出了一個頗為可愛的笑容來,“呵呵,大哥回來了。”
“哼,你倒是快活。”燭幽冷著臉走進去,在一側的矮几旁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如飲酒般仰頭灌下。
“看樣子,這是沒能成事兒呀!”燭垚過去坐在燭幽對面,狗腿的替他又續了一杯茶。
“呵,我是咽不下這口氣了。”燭幽撥出一口氣,睨了他一眼,一臉的我很不開心的樣子。
“來者這麼棘手的嗎?”燭垚一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邊問道。
“指的是幽冥澗最得罪不起的那個女人的名。”燭幽答。
“噗,”燭垚剛喝進嘴裡的茶又給一口噴了出來,瞪大眼四下張望了一下,又湊近了燭幽幾分,小聲問道,“是那個溫溫柔柔美美麗麗,超然物外淡泊名利,與世無爭天下無雙的憐花娘娘嗎?”
“溫柔美麗?你見過她真容嗎?哼!那可是個得罪不起的硬茬子,以後你要是遇上了都給我繞著走,記住了嗎?”燭幽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磕在矮几上,聽了他這弟弟對那女人的評價,他氣得都想當場再去世一次了。
那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細思極恐,在林間他劈向青羽的那一掌雖也不過是在試水,不想那女人只輕輕一揮手就給擋了下來,看來他沒有輕舉妄動是正確的。
只是,這是弟弟第一次主動找他幫忙辦點事,就算真只是件小事,如此這般就辦砸了,他還是覺得有些氣不順。
燭垚卻是訕訕,見大哥臉色依舊不好,連忙安慰道,“唉呀,大哥,你別這麼不開心嘛!灑脫點,灑脫點,不成就不成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怎麼?你不用向戚詩染肚子裡的孩子交代了?”燭幽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大哥,你瞎說什麼呢?詩染肚子裡的孩子有我什麼事?我向那孩子交代什麼呀?又不是我的種。當年若不是我救下她,咱們郾歸城能有鬼界第一青樓聚英閣嗎?不過話說回來,她肚子裡的那陰胎也著實可憐了些,都懷幾千年了她也不願意放棄,也就我英俊帥氣心地善良肯幫她一把。再說了,我燭垚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至於染指一個孕婦嗎?大哥,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