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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樓外的牆上看著手機裡的號碼，猶豫半晌，然後撥通。這個號碼還是那次為孟修過生日時留的。

嘟嘟兩聲手機裡就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甜美：&ldo;嗨嘍，永襄。&rdo;

&ldo;嗨，韓凌姐。&rdo;永襄沒好意思直接開口詢問，是不是她發了那個照片，因為這個照片看不到永襄的臉，最大的不利者就是孟修，而韓凌沒有對孟修不利的理由。

&ldo;有事嗎?你可是從來不聯絡我的。&rdo;

&ldo;……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一休哥的照片?&rdo;

&ldo;你要他的照片幹嘛?&rdo;

&ldo;我……就是問問。&rdo;

&ldo;沒有啊，我留他照片幹嘛?&rdo;

永襄仔細聽著韓凌的語氣：&ldo;真的一張都沒有嗎?就是在你住的那一條街拍的那種照片?我突然想起我以前都沒有留過一休哥的照片。&rdo;

韓凌停頓了一下：&ldo;沒有。&rdo;

永襄哦了一聲，和韓靖聊了會兒就結束通話電話。

如果沒有，為什麼要有那一個停頓?

為什麼說沒有的時候語氣會有些顫抖?

如果真的是韓凌，韓凌為什麼要那麼做?如果不是韓凌，又會是誰?

這張照片拍攝之前孟修還沒有開簽售會，也就是說，拍這張照片的人很可能知道孟修。

知道孟修的人沒有很多，餘秋，俞姐，餘冬，老爸老媽，韓凌，韓靖，他們沒有理由去做這件事。

大花臂，他沒有這麼陰損。

那會是誰?

一個月前，在醫院。

大花臂還在住院，孟修坐在一旁洗了一個蘋果扔給他。

大花臂咬著蘋果，似乎無限惆悵，看著從窗外落進來的陽光，緩緩地說：&ldo;我以前在黑社會待過。&rdo;

孟修對他的事跡沒什麼興趣，自顧自玩著手機。

&ldo;知道我為什麼待不下去了嗎?&rdo;

孟修沒理他，連眼睛都不抬起。

&ldo;因為我的心不夠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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