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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難民本是當地政府的職責,他問:「所以那三處該怎麼處置?」
秦崢打算先放著,不予理會。國際形勢風雲變幻,難民問題不會是永久的,但土地是永久的,他買下那三處是想丟給秦杉玩。
等到秦越和秦樂兒都上大學了,談戀愛了,秦杉就會去綠島長居,伴著樂有薇終老。那三處建築離綠島不算太遠,都交給秦杉發揮,或修葺,或改建成任意建築。秦崢說:「省得他在綠島沒事幹,又折一地的紙飛機。」
到那時,難民問題可能不再是問題。他鬆快了些:「哥做起事來很投入。」
除了讓秦杉做點事,秦崢買下它們還有個目的,問他還記不記得《拿菸斗的男孩》,他笑起來:「你還沒死心呢?」
秦崢說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哪天貨主出讓這件稀世之作,他就地把那三處產業都抵押了,能以最快的速度籌錢。他含笑,抬手捧住秦崢的臉親:「我就知道我男人做事兵不血刃,絕不讓自己吃虧。」
有生之年,不知能否等到《拿菸斗的男孩》回到拍賣場上,但說過的話,彼此都記得。
入睡前,兩人依偎著說些小閒事。他忽然想到第一夜,發生得很突然,遵醫囑,本該再忍忍,但那天彼此撫慰後,都想要更多,他說:「我們輕點。」
秦崢箭在弦上,他也難忍,驀然恢復神志,緊張道:「等一下,我得買些東西,不然你會痛。」
秦崢讓他別買,披起睡袍出臥室。沒等他在網上下完單,秦崢就拿著幾樣東西進來,一邊走,還一邊看生產日期,看來買了有段時間了,他驚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秦崢得意地壓上他,但馬上就投降了,臉上現出罕見的赧色:「我看過影片,不對的話,你教我。」
他擰開瓶蓋。那晚後來,秦崢為他抹藥膏,檢討自己太粗暴,他伏在沙發上,心坎很甜:「準備得還真齊全,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幻想我?」
秦崢冷哼:「不止是晚上,這幾年只要你在我眼前晃,我就想。」
他家不僅是院子大,室內也寬敞,秦崢暗暗買齊了藥物,藏著沒讓他發現,但統統閒置到一次次過期,再氣急敗壞地丟棄。連買回飛晨資本,也不是出於下聘的目的。
秦崢竟也會患得患失,可自己也是這樣愛著秦崢的。這樣想,他就這樣說了:「阿崢,我好愛你。我發現我喜歡你那天,就眼睛一閉心一橫,都跟你說了就好了,就能讓你少受幾年罪了。」
秦崢的唇舌立刻就壓了下來,恨不得要將他吞吃下肚。他一夜好眠,醒來帶秦崢去吃早茶。
除了西餅和少數傳統點心,他小時候不被允許吃市井食物,16歲留學之前,從家裡搬出來,才吃了許多。他帶著秦崢穿街走巷,秦崢看到什麼都躍躍欲試,菠蘿蜜冰也要,紅豆缽子糕也要,他換了一把零鈔,這個也買,那個也買。
秦崢當然不是第一次來香港,但往常只為公幹,從機場到酒店,再從酒店到機場,不在街市逗留。小店夥計遞來一包雞蛋仔,秦崢捧在手上,又燙又香,連聲說好吃好吃,路過熟食檔口,又站著不走了,掏出手機猛拍,讓秦杉發給一雙兒女看:「皮皮蝦!筷子長!這麼胖!」
在雲州時,他和秦崢吃過很多家港式小吃,但這是少年時的他走過的街,是少年時的他吃過的食物,秦崢就覺得格外美味了。他陪秦崢有滋有味地吃,忽而難過起來,一隻椒鹽皮皮蝦都能讓秦崢吃得心滿意足,可是秦崢說:「我倆之間,始終是我愛你更多些。」
怎樣才能讓秦崢感到他愛得不比他少呢,怎樣才能讓秦崢感到被他愛得很好很優秀呢?他想不出能為秦崢做點什麼,非常傷感。
秦崢習慣了他的善感,問他怎麼了,他就說了。秦崢啞然,捏扁了飲料瓶子,扔進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