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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認出他，嘶啞著嗓子叫了聲，&ldo;……遠哥。&rdo;

&ldo;還認得我?&rdo;唐遠說。

&ldo;當然。&rdo;何濟扯著嘴角笑了，&ldo;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可能忘了你。&rdo;

&ldo;那我說的話你聽不聽。&rdo;

何濟有些發懵地看著他，過了會點點頭，說：&ldo;……聽。&rdo;

&ldo;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聽到沒有?&rdo;

何濟又點了點頭。

&ldo;還有，我不是對你最好的人，我最多比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好那麼一點。&rdo;

何濟這下不點頭了，唐遠笑了聲，&ldo;有弟弟怎麼不說，他對你不挺好的嗎，你搞這麼一出，我看最急的人就是他了。&rdo;

&ldo;可他是弟弟啊，應該我對他好……爸媽也對他好，他們都喜歡他……他太忙了……我幫不上忙，我是多餘的那個……&rdo;

何濟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唐遠聽懂了，他皺眉，&ldo;有誰說過你是多餘的那個?&rdo;

&ldo;……爸爸說過，一直說，說我沒用……&rdo;何濟嘴角輕抽，眼淚順著太陽穴流了下來。

&ldo;他說你不會反駁嗎，就由著他說?&rdo;唐遠恨鐵不成鋼，&ldo;我教你，下回他再說，你罵回去，就說你是他生的，沒他幹的多餘事哪來的你。&rdo;

連自己子女都嫌棄的人當然不可能指望他對別人善意，所以就那不分青紅皂白的糟老頭子，得不到他認可不見得是壞事，但這話唐遠沒說，何濟從小到大經歷了太多，不一定還有他的心氣。

果然唐遠聽到他說，&ldo;我不敢……&rdo;

&ldo;那你就敢自殺?你連死都不怕。&rdo;

這種矛盾客觀上是存在的，唐遠必須承認，有些人就是比死還可怕，因為比起面對，死亡更多時候是另一種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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