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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叫我道友,但是並不過問我修行的事,也從來不說自己的事,白天我出去放羊,他就窩在我房間玩玩電腦,這傢伙有點懶,有時候一整天下來臉都不洗一次,我想等他走了,他那床鋪一定要拆下來好好洗洗。
我的羊最近挺好的,再有出現發燒的情況的,我還是按照老辦法弄點血給他們打一針,一般效果都很好,目前沒有出現無法治癒的病例。我想就我這體質,要是被那些研究這種病毒的傢伙們發現了,肯定會把我拆成一塊一塊分了。
&ldo;你就這麼侍弄這些山羊的啊?&rdo;有一天我正在給一頭髮燒的山羊打針,那個道友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對他沒什麼避諱,可能是他這個人天生就讓人容易相信。
&ldo;恩,是啊。&rdo;我並不是想對他冷淡,大部分的時候,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ldo;那麼多人生病死掉,你卻只用自己的血救山羊,呵呵。&rdo;那人好像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不過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ldo;人的話,給弄死了責任會很大。&rdo;
&ldo;我保證,你的血弄不死人。&rdo;
&ldo;那我也不給他們。&rdo;
&ldo;為什麼?&rdo;
&ldo;山羊是我自己的,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rdo;對我來說,這是世界上最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一旦我踩了那攤渾水,就會很難脫身。我能救一個人,但是沒法辦救所有人,而那些無法被救治的人,只會怨恨我,沒有人會在意我救活了多少人,他們只會覺得我應該那麼做。
也許是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黑暗了,但是從小到大,我所有的生活經驗積累到了今天,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論。
那人沒有說什麼,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拖著他的一頭亂髮回樓上繼續玩電腦遊戲去了。我真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留長頭髮呢?洗起來不累嗎?要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幹,多費洗髮水啊。
那個姓程的寡婦也生病了,他想把羊都賣掉,可是他侄子的燒烤攤早關門大吉了,因為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到外面去吃東西了。這樣一來,他的那些羊也就不知道賣給誰了,這個女人又病著,甚至不夠錢上醫院,雖然上醫院並沒有多大用,可是生病了無法上醫院,就這麼自己家裡乾熬著等死,大部分人都無法忍受的。
於是我接手了她的羊群,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這種養到一半大的羊,因為擔心它們不服從那隻頭羊的領導,到時候會很麻煩。但是面對自己的同村,我決定還是發揚一下互幫互助的精神,她開的價格很低,我不能做這種趁火打劫的事。多給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點錢,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她的羊群裡也有幾隻生病的,為此我又抽了自己一次血,雖然抽血並不疼,而且隨著我的手法越發嫻熟,過程也都很順利,可是我依舊覺得那些鮮紅的血液從自己身體流出來,是一個不怎麼愉快的過程。
那個道友,他一直沒有跟我說他的名字,我們相互稱呼為道友,我是說他這個人好像已經在我家住得挺久的了,雖然他平時存在感很低,可是,畢竟我已經養了他這麼久,他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嗎?
他總是這麼自由自在地在我家裡住著,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玩玩遊戲,餓了就到樓下找點吃的,他甚至連碗都沒替我洗過一次。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不錯,可是他怎麼看也是個男的啊,如果他是女的,也許我可以忽略他很懶惰這個缺點,將就著就取他當媳婦了吧。畢竟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缺點,雖然他懶了一些,可是他很安靜,這點很重要。
但是他是個男的,所以一切都不成立,我這個單生男性,不能無限度地縱容另一個男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