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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依似乎有些厭棄,扒開了哭天抹淚的江九,皺了皺眉,說道:“誰是你夫人,嘴巴放乾淨些。”
江九卻彷彿受了極大委屈,不依不饒:“夫人,你怎能如此沒良心,人都講,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合,買賣不成仁義在……”
多虧了江九口無遮攔,令我見了夏依依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我尚未及反應,卻聽得屋內啪啪之聲清脆洪亮,陡然響起。再看時江九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旁,兩頰腫的似是被馬蜂蜇過一般,竟是捱了十幾個耳光。
江九還不死心,口中嘟嘟囔囔,可臉太腫,吐出的話也是含糊不清。
夏依依卻輕輕笑了,道:“終於能清靜幾天。”便離開了。
我看著江九的怪樣,盡不住捧腹大笑。可又想起夏依依前番言,我是她的人,心中百味雜陳。
那日我二人出逃,夏依依震怒,便罰了下人,連語竹都被訓斥。
江九的臉過了兩三天才堪堪消腫。我便要叫她一同去向夏依依說情,總不至我倆犯下的過錯要讓這幫下人受罰。
江九想到前番教訓,寧死不從。我生拉硬拽,才拖她一起去見了夏依依。
江九雙手捂了臉,一時看了我,一時看了夏依依。
我二人見她一副驚魂未定模樣,忍俊不禁。
講起那日見聞,江九終於復了常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只是我未想到她竟將顧纖纖的事也一併說了,說便罷了,還要言及我是如何的風流倜儻,顧纖纖是如何的傾心於我。
夏依依本面露輕笑,此時卻恢復了一貫的高冷姿態,冷哼一聲,離開了。
我看了一臉壞笑的江九,終於忍不住也甩了她一個巴掌,便趕緊開溜。
我沒有夏依依那樣好的身手,如今偷襲了江九,若不溜之大吉,絕對會被她暴打一頓。
這世上若說最會騙人的人,非江九莫屬,正因為如此,她也是最不會騙人的人。江九視我如友,所以同她聊天,總是暢快。
我原以為她來幾日便走,沒想到她卻在此住了下來,還偏要與我同住。
夏依依本不同意,無奈江九軟磨硬泡,終究還是答應了她,在三樓收拾了間房,置了床榻。
江九便時常來找我喝酒,而樓中也時常來些打扮怪異的江湖人士,許是刺客樓中之人。
這日江九前來,抱了一罈桃花新釀,我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便笑了問江九:“你初見夏依依,覺她如何?”
江九卻彷彿被酒嗆到,輕咳一聲,憋紅了臉:“那可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據江九所言,她年幼時便是武學奇才,又得高人傳授,不足二十歲創了刺客樓,江飛花之名冠絕武林。
江九自誇時從來不吝辭藻,我懶懶聽了,未置言辭。不過所有事到了夏依依身上,卻都成了異數。
江九的刺客樓所接過的最大一單生意,便是有人要殺夏依依。她未多言細節,可單憑了這銀錢數目,我便能猜出要殺夏依依絕非易事。
而年輕的江九雖然明白此事艱難,可若能成功,憑了這筆錢財,刺客樓可蒸蒸日上,前途不可限量。思慮再三,還是答應了。
而這也是唯一一次,江九未在這人身上留下飛花印記,非因夏依依武功多麼高強,而是見到夏依依便非易事,故江九選擇了偷襲。當然,夏依依武功高至如此,更是江九未曾料到。
據說那夜夏依依家中正有酒宴,歌舞昇平。而江九則溜到了夏依依房中,夏依依推門而入時,她驀地刺出匕首,其勢快且準,這世上絕難有人能避過這一擊,可夏依依卻避開了。雖匕首仍刺破了她衣袖。
江九明白今夜若殺不得夏依依,便再難有機會。不得已違逆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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