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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嶽人歌笑夠了,輕聲把李牧還未說出口的話截斷,「我說過,你不必叫我嶽總,就梁川那個嘴欠的成天亂叫。你跟大家一塊兒叫我leo就行。」
「還有,你不必向我道歉。我知道這附近租金貴,大家有時候下了班,晚上不好回去。聽說宿舍最近也沒空位,沒及時解決,是我的問題。」嶽人歌說話的時候調子慢慢的,聽起來像是春風,撓得人心癢癢,「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這裡有沙發,你要是累了,下班了也可以在這湊合湊合。那邊有淋浴間,有更衣室,你都可以用。」
嶽人歌看上去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他都懂。李牧被他輕輕巧巧的一番話震住了,嶽人歌笑著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李牧才道:「可是我還沒有被正式錄用……」
「這跟你有沒有被正式錄用沒關係吧?」嶽人歌翹著腿,「再說了,你對自己能不能被錄用,這麼沒有信心?」
「也不是……」
「事先宣告啊,決定你能不能留下來的不是我。」嶽人歌晃了晃手指頭,「是你未來的同事們。所以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
李牧開啟花灑的時候,忽然悟到了兩件事。一是他說不過嶽人歌,二是他應該等嶽人歌走了之後再洗澡。
「咚咚。」嶽人歌敲了敲門,李牧嚇了一跳,嶽人歌的聲音從門板外傳過來,「我把東西放外邊了。」能隱約看得見人影,不過很快那人影走開了。李牧應了一聲,尷尬地抓了抓頭髮。
他在緊張什麼?
帶著茉莉花香的手帕輕輕拂過李牧鼻尖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有點兒癢。甚至心裡還吐槽了一下一個男人隨身帶著手帕會不會有點娘。但是嶽人歌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讓他的心跳停頓了一秒,花灑的水噴下來的時候,李牧感覺到了冷。
「李牧。」嶽人歌敲了敲門,「我不是想打擾你,但是……也許你沒有開熱水器。」
李牧悄悄開啟門,嶽人歌不在。他舒了一口氣。沒有換洗的衣服,他只能把身上的那套再穿回去。可是,李牧低頭一看,衣服沒了。
「那個……」李牧一手攥著浴巾,一手扶著門,小心翼翼地,「嶽……leo?」
沒人?
衣服沒了?
李牧晴天霹靂,他渾身上下就這麼一套衣服,現在該怎麼出去?
就在李牧滿腦子飄彈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開門聲。李牧豎起了耳朵。
「he……hello?」李牧覺得自己有點兒像演鬼片了。大概是有個女鬼把他衣服偷走,李牧要是不答應跟她成親他就永遠不能從這個浴室裡出來。
「啊,抱歉抱歉。」嶽人歌提著袋子一路小跑過來,「我回去拿了點衣服給你。」
衣服?
嶽人歌把袋子遞給他,「現在服裝店都關門了,我家住得近,就趕緊回去給你拿了兩套,都是新的,沒穿過。我看我倆差不多高,應該能穿,就是不知道上身合不合適。」
李牧接過袋子,不可思議地,「你……剛剛特意跑回去了一趟?」
「不遠,兩步路。」嶽人歌說,「你快把衣服換上。再這樣下去你該凍感冒了。」
說著就往前臺走。
李牧提著袋子,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感激?當然有,這些天嶽人歌幫了他這麼多次,只是為了回報自己小小的見義勇為;是愧疚?也有,他還什麼都沒做出來,只不過是個最基層的服務生,卻受到嶽人歌這樣的優待。還有點李牧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情緒,他吸了吸鼻子,拿出了袋子裡的衣服。
旁邊的矮几上還放著半杯咖啡,菸灰缸裡有半支香菸的殘骸。嶽人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看樣子是已經睡著了。他的外套本來是搭在扶手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