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寶敬只好回去。

皓皓目送她寶敬哥哥，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轉身開門。

因為怕她媽咪只是睡著，沒出去，所以皓皓進屋裡去的時候，還刻意跛起腳尖走路。

“喀啦！”一聲，將門落了鎖，她不敢開燈，怕驚醒屋裡的人，然後提著拖鞋，像只小老鼠想偷偷摸摸的潛回自己的房間。

突然間，有人出聲：“你去哪裡了？”

皓皓嚇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心跳漏了半拍，因為她的媽咪就坐在黑暗中，雖然屋裡暗暗的，她看不清媽咪臉上的表情，但，皓皓心裡清楚，媽咪一定相當不開心。

“媽咪……你還沒睡啊？”

“你都沒睡，我又怎麼敢睡！”王賀玲一手拍開電燈開關，一眼看穿女兒臉上的心虛。

“說，這麼晚了，你上哪兒鬼混去！”

“我……沒有……”

“什麼沒有！明明出去玩了一個晚上，還敢睜眼說瞎話，沒有！沒有你會這麼晚才回來？說，你是不是交上什麼壞朋友？”

“沒……我沒有。”皓皓拼命的搖頭，戒慎恐懼的盯著媽咪看。

她知道媽咪一定又賭輸了，又或者爹地應酬不回家，又或老爹地外頭的狐狸精打電話來家裡鬧……

只要這些事有一件不幸的發生，那麼她便是整件事底下受害最深的人，而且她聞到媽咪滿身的酒氣，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媽咪根本聽不進去，媽咪只是想找個宣洩的管道罷了，所以皓皓緊閉著嘴巴，什麼都不說。

“你啞巴是不是？我問你話，你竟敢不回答！怎麼，你爸看不起我，就連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你眼睛明明就是這麼說的，還說沒有！”王賀玲衝了過去，一巴掌打在女兒柔嫩的臉上。

“跪下。”她說。

皓皓沒半點遲疑，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如果這樣能讓媽咪心情好點，那麼她受點委屈並不打緊的。

果不其然，看到女兒跪下去，王賀玲怒氣退了大半。

“我沒叫你起來，你便不準起來，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皓皓點頭，她沒哭……她不哭，她只是緊緊的握住手中那枚戒指，告訴自己，她還有個寶敬哥哥愛她，所以她不哭。

只要她快快長大，只要她成了寶敬哥哥的妻子，那麼今天這一切的苦，她都可以勇敢的推過去。

不哭……沒什麼好哭的……

皓皓提起手背，擦去不小心落下來的波，她靜靜跪著，沒有她媽咪的允許，她不敢起來。

隔天，王賀玲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過中午吃飯的時間，她下樓來看到女兒跪在客廳，便知道昨晚她又發酒瘋了。

都是那個狐狸精惹的禍，要不是那賤女人打電話來家裡吵，她也不會喝那麼多酒……女兒也不會變成她的受氣包……

現在可好了，她要怎麼樣才能拉下臉叫女兒起來？

王賀玲瞪著那跪累了，便俯在沙發邊緣睡著的女兒，久久之後才嘆了口長氣，去推推女兒瘦弱的肩膀。

皓皓醒來，揉揉眼睛，想站起來，但腳已經麻掉了，她這才想到，對喔！她被媽咪罰跪，還不能起來！

那剛剛是誰叫她的？

皓皓抬頭，一眼撞進母親的眼瞳裡。媽咪醒了……皓皓看她媽咪的眼神就知道，暴風雨已經過去了。

“起來吧，今天跟我去百貨公司，媽咪帶你去買衣服，還有中午我們兩個一起吃飯。”

“好啊、好啊！”皓皓開心的直點頭。

她比較喜歡清醒時的媽咪，清醒時候的媽咪不會生氣、不會打人，而且還會疼她、愛她。

“那你趕快進房裡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