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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邊的人已經到了門口,把門給砸得忽閃忽閃直落土,“快,從東邊院牆跳出去。”
狗蛋喊著就帶頭衝了過去,四個人爬上牆頭,發現牆外邊早有十幾個便衣齊刷刷地站著,手裡端著長槍,黑糊糊的槍口成一字形對著四個人的前胸。
四個人一時性起,也顧不得去多想了,紛紛跳下院牆欲奪路逃生,幾乎與此同時,噠噠噠一陣槍響,子彈嗖嗖嗖,密豆般橫射過來,把院牆上的土打得撲撲飛濺,陌生人當場被打死,二孬在落地的瞬間,就勢一滾,掉進了自家後邊的那條臭水溝裡,處在那個情勢下,他也顧不得水的味道了,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潛到了水下,跟著水面就被射過來的子彈打得浪花四起。
第七章 突生變故(3)
狗蛋眼明手快,身手敏捷,幾拳打倒了幾個便衣,突出包圍圈,本來可以僥倖逃脫的,可一轉身,發現陳文孝沒跟上來,叫幾個人給按在了地上,陳文孝畢竟是一介文弱書生,跟幾個便衣沒過幾招,就因體力不支,叫人按了。不得已,狗蛋又折身回來救陳文孝,狗蛋又一連幾拳幹倒了幾個便衣,伸手拉起了地上的陳文孝,“快跑。文孝。”
被便衣們用槍托早搗得發懵的陳文孝,感覺眼前一片昏暗,一抹,天神爺,眼鏡沒了,四周一下子變得黑糊糊一片,光聽見人聲鼎沸,腳步雜沓,沉悶的拳頭擊到肉的聲響不絕入耳。猛然聽見狗蛋叫他跑,陳文孝來不及辨識方向,就掉頭猛躥,一個便衣見陳文孝跑了,從後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了陳文孝的肩膀,狗蛋一拳又放倒了一個便衣,眼角一撩,看見陳文孝又叫人給抓了,發一聲喊,就朝著那個便衣踢出一個非常到位也非常漂亮的後襬腿。這一招,是肖鋒教他的,看來狗蛋學這一招的確下工夫了,一腳正踹在那便衣的後背上,把便衣踹得哎喲一聲,雙手一鬆,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泥,也就是藉著這一會兒工夫,陳文孝竟沒有犯任何迷糊,甩開雙臂逃了出去。而可憐的狗蛋卻叫後邊衝過來的另一個便衣,冷不丁地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槍托,這一下砸得既準又狠,狗蛋當場就感覺眼前一黑,腦袋嗡嗡直響,渾身的血脈陡然賁張,跟著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等他被人噗的一桶冷水給澆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被人用尼龍繩給結結實實地捆了,像一個大粽子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兩個日本兵把狗蛋架著帶到了隔壁一個套間,按在了一把椅子上,狗蛋的頭髮、臉上、衣服上都溼漉漉的直往下滴水,渾身上下痛得跟散了架似的,估計屁股都被開啟花了,一挨著椅子的時候,痛得狗蛋一哆嗦,鼻子眼裡嘴角上都滲著血跡,那些時間一長凝固了的血漬,在燈光裡都變成了叫人心寒的黑色。狗蛋剛一坐下,桌子上,一道刺眼的光束就射到了臉上,強光把狗蛋的眼刺得生痛,不敢睜開。桌子的對過坐著一個日本少佐,這人就是日本關東軍駐雙水鎮的小隊長騰元,騰元跟其他的日軍一樣,上嘴唇留著一小撮黑色的仁丹胡,三角眼,吊梢眉,大嘴叉,還露著幾根長長的鼻毛,身材不高,是個瘦子,只是那雙掩在金絲邊眼鏡後的眼睛雖然不大,卻透著猙獰可怖令人膽寒的兇光。狗蛋努力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騰元的身旁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偽鄉長王道金。
王道金臉上掛著獰笑,“狗蛋,沒想到咱們今天終於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話不?你逃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你得栽到我王道金的手裡。咋樣,狗蛋,你服不服?”
狗蛋冷笑了一聲,沒有言語。
王道金說:“你甭不服,十里八鄉你打聽打聽,咱王道金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個話能把地砸個坑,吐個唾沫都是個釘,我說要抓到你,就得抓到你。”
狗蛋依然冷笑不語。
王道金說:“你看你看,都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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