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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身價過億的虞氏的終極大boss,居然就住在這樣的公寓?這目測了一下,都還沒有虞冉那邊的公寓大呢!兩居室,可能也就七十多平米的樣子,這也就是以前虞家老宅的一個客廳而已。
可現在,虞清懷居然就住在這樣的環境裡,虞冉是有些驚訝的。
「虞家要破產了?」這是她的第二句話。
不然的話,虞冉想不出來虞清懷為什麼要這樣「屈就」自己。
從一進門,虞清懷就從不遠處的餐桌上拿起了之前自己出門臨時放在一邊的圍裙,準備將桌上的才回鍋熱一熱。現在聽見虞冉的話,抽空回答說:「這不是一個人嗎?夠了。」
其實,這個男人都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因為是一個人啊,住了大房子,就更加覺得冷清。甚至,他都不敢住高層,好像越往上走,他覺得這心裡就越不踏實,太冷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這一次,虞清懷不僅是買了個小平米的房子,甚至,他都買的還是一般公寓都不怎麼好賣的低樓層,二樓。
好像這樣,他就能夠感覺到更多一點的人煙味兒一樣。
虞清懷說了這話,就衝進了廚房,又開始忙活了。
可他不知道,這話,其實在虞冉的心裡已經激起了漣漪。
「心裡覺得不是滋味?」這個時候,有道聲音在虞冉的耳邊輕輕地響了起來,帶著幾分安撫,是穆叢的聲音。
這個男人一直都站在她身後,像是一塊岩石,堅實,讓人覺得能夠依靠。
被穆叢這話說中,虞冉的心裡像是開啟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她垂著頭,「有點兒。」
穆叢牽起了她的手,「以後都準備留在b市了,也有機會,常回家看看。」他將這裡稱作了是虞冉的家。要是放在往常,誰要是這麼說的話,虞冉準是要跟誰急紅眼,虞清懷的地方都才不是她的家呢!可現在,她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接受了。
不過是一個生命都已經走到了一半的男人,不過是一個孤單的不行的半老的人了,不過是想要奢求自己的女兒能夠正眼看自己一下的父親,甚至都不奢望她叫一聲爸爸的父親,終於,還是讓虞冉心軟了。
從前她想了很多以後要怎麼報復虞清懷,後來大了一點,她發現其實自己的漠視就是對虞清懷最大的傷害,她的一個微小的仇視的眼神,都能夠傷害到虞清懷的時候,虞冉很得意。她肆意地利用著這一點,看著虞清懷被自己刺傷後的痛苦又悔恨的表情覺得酣暢淋漓。可現在,她心裡不忍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就突然心軟了。
甚至,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她心裡最痛恨最厭惡的人,已經不是虞清懷了。
可能,是在看見那個男子兩鬢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白髮的時候,可能,是在某一次飯局後,偶然的回頭,看見男子佝僂的背影的時候。
那些個時候,虞冉心軟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可能是扮演了一個壞人,她在不斷刺傷虞清懷,並且享受著這個過程帶給自己的興奮和快感,她成為了別人口中的那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典型的人。
可她能夠不斷傷害虞清懷的理由呢?是因為虞清懷願意讓她傷害,虞清懷在用這種方式向她贖罪。
這樣的贖罪,真的就還清了嗎?還是說,已經還過頭了?她不再是從前小時候需要照顧的小孩,終於長大,從前的往事不能將她擊敗。轉而,她變成了一個利用從前往事去任意傷害他人的人。
虞冉突然想到了不久前,自己送給虞清懷的第一份禮物,還有男人接下禮物的時候顫抖的雙手。
她突然想哭了。
這麼多年的任性的原因是什麼?虞清懷成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