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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他定了親,便再也不會來宜花閣,就算是自己恢復了自由身,想見他一面也絕非易事。
「我知道你對紀小姐有意,不知你有幾分喜歡她?」雲嗅眼波流轉,似是要蠱惑著李凜給出真實回答。
「喬小姐以為呢?」李凜還以為她有什麼要緊事,卻不知是與紀淑恪有關。
「我以為皇孫殿下會使些手段」她這是直接開門見山,點破李凜的身份。
李凜眉頭輕蹙著,思緒偏轉中,若是她都知道了的話,燕九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呢?
「皇孫不必驚慌,你也知道,我思慕燕九,想著紀淑恪礙著我的事,自然不想他們順利成婚,你若是能將婚事攪和了,我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雲嗅挑眉。
「喬姑娘未免天真,令尊在天之靈恐不得安歇。」李凜淡淡嘲諷。
「你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太子殿下未必能讓喬姑娘如願罷了,江陵貪墨案,牽扯眾多,你以為太子爺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喬家而得罪朝中眾臣?」
是了,不經李凜提醒,她差些就自滿了,二皇子是倒了,可他背後支撐著的各個家族可還安然無恙的活得好好的。
雲嗅有些心悸,抬眸看了李凜一眼,只這一眼,她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來尋了他,又覺得萬幸。
「皇孫可有辦法幫我?」她這些年中規中矩的跟著太子,也深知太子即使能幫她翻案,可最後那些大臣確實意外因素,若是他們,太子確實沒辦法對抗全部的二皇子黨。
「按我說的去做,便如你所願」
雲嗅離開之後,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明德太子黨,絕沒有那麼簡單,恐怕這一回,暗處的人要出來作亂了。
玄正帝現在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日日靠湯藥續命,澹臺皇后在他跟前侍奉著,看不清情緒。
「你有心了。」
「陛下,這是臣妾分內之事。」
良久,玄正帝才輕啟著兩片泛白的嘴唇,「收收心,好好輔佐老三吧。」
這本是一片善意,奈何聽在澹臺皇后的耳裡就十分刺耳。
「陛下說的是,臣妾謹記。」
「老三不比老二差,雖然不易掌控,卻也不會為難你。」老皇帝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她是繼後,跟著他二十多年,大風大浪也見過,玄正帝與她老夫少妻,他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看中了她背後家族的勢力,同時又忌憚這股勢力,又是寵信又是打壓,她知道這是帝王的制衡之道。
所以,她是不能夠有自己的孩子。二皇子外家能給他的助力不大,且生母早死,只有一個嬪位的姨母在宮中為他的外家撐著。所以趙遲,自然就被澹臺家族相中。
如今二皇子死了,澹臺家也該歇了心思了,畢竟給三皇子下了那麼多絆子,眼下低調點別讓他揪出錯來便好。
「臣妾明白。」看著皇后貌似聽進去了的模樣,玄正帝閤眼養神。
澹臺皇后見人歇下了,眼神仿若變了一個人,就那麼死死地盯著龍榻上的男人。
「小姐,六小姐不見了。」
紀淑恪手一頓,放下手中的布料,這還是前幾日燕九在她這兒求了半日才答應下來為他做的羅襪,「去哪兒了?」
清蘭見紀淑恪不著急,顯然是會錯了意,湊近耳邊與她說明。
知酒直接跪在了紀淑恪的面前,已是泣不成聲。
「我問你,她是何時不見的,細枝末節通通與我說清楚。」顯然已經氣得不輕,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個人能去哪裡呢?
「小姐說雪下得好看,我們便出了院子,恰好外面有小販在叫賣蒸糕,小姐說想嘗嘗,奴婢怕外頭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