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祁珩沉默良久，翻了個身，安撫地拍拍妻子。&ldo;睡吧。&rdo;

祁隱譽高考結束後的夏天，林燕舒旅遊回來，親眼目擊了相當有衝擊力的一幕‐‐她兒子，在沙發上，正壓著一個小姑娘……啃……

林燕舒第一反應是隨手抄起玻璃架子上的裝飾花瓶，給祁隱譽來一下子。

但下一秒似乎覺得，唔，那小姑娘看起來一臉享受……

她最後抑制住了抄起花瓶的心。

祁隱譽放開小姑娘，爬起來若無其事地叫了她一聲&ldo;媽&rdo;。

躺在沙發上的小姑娘面色通紅，林燕舒看清了那張臉，和照片上的一樣。

她反應很快，隨即找了個理由遁了。

祁隱譽那聲若無其事的&ldo;媽&rdo;裡，似乎包含著一種無形的宣戰。就像她當年對賀媛誇下海口，並且得償所願以後，若無其事地叫了一聲&ldo;媽&rdo;。

06、

林燕舒作為母親，可能不怎麼合格。

但作為一個老師，她很有學生緣。

她教的兩個班，語文成績永遠是級部裡的第一第二，甩第三名一大截。

有人問她怎麼教的，有沒有什麼秘訣。

林燕舒不耐煩地說：&ldo;高中語文能有什麼秘訣，死記硬背唄。&rdo;

沒人信。

但事實確實如此。

經常聽說有語文老師把體育課和音樂課佔成語文課的，沒聽說過有語文老師把語文課上成音樂課和體育課的。

林燕舒是後者。

作為林燕舒的學生幸福感爆棚，別的班嫉妒不來。

林燕舒有時候走進教室，會說一句：&ldo;那個什麼，你們林燕舒老師今天生病請假了。我叫舒燕林，是個教音樂的。好了，把你們的語文課本收起來，我們上音樂。&rdo;

全班歡呼。

王主任經過他們班門口，聽到裡面嘔啞嘲哳的音樂聲，皺了皺眉頭。

林燕舒大言不慚地探出頭來說：&ldo;呦，王主任呀，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我正在給學生聽搖滾版的《蜀道難》，您也進來聽聽？&rdo;

王主任再問，林燕舒就一口咬定這是她課程教學裡的一部分。

最後王主任悻悻作罷。

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林燕舒對窗一望，當即拍下課本：&ldo;學個屁，走著，林老師帶你們去打雪仗。咱們去上體育課。&rdo;

主任懵逼：&ldo;唉唉唉，這個班這節上什麼課？怎麼沒人了？咱們級部沒有上午第一節上體育的吧。&rdo;

林燕舒再次大言不慚：&ldo;主任，我這是日常教學啊，我們沒有在打雪仗啊，我是領著同學們出來賞雪的，回去要寫記敘文的。&rdo;

同學們一聽，發出嘆息慘叫。

主任聽到嘆息聲和慘叫聲，似乎很滿意，折回去了。

主任一走，林燕舒馬上說：&ldo;寫個屁！剛剛忽悠人的，你們繼續。&rdo;

全班再次歡呼。

大多數時候林燕舒沒有這麼放肆，怎麼可能天天把語文上成音樂和體育。

更多的時候，她是個魔鬼。學應試語文沒有好辦法，就是下功夫，死記硬背。

但他們班的學生吃她這一套。因為林老師時不時會發體育課和音樂課福利，剩下的不發福利的日子，他們要好好背書。

林燕舒有時能在自習課上逮住玩遊戲或者看閒書的同學。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