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一個古老的維多利亞時代的掛鍾沉重地敲擊著，它的擺每晃動一下，令人生畏的&ldo;提爾匹茨&rdo;號就在寒冷的北極海上逼近nc－17幾十英尺，做出決定，必須立即付諸行動，否則就來不及了。

在龐德猶豫不定的這段時間裡，&ldo;提爾匹茨&rdo;號又逼近了一大截，現在，它距離nc－17隻有三小時的航程了，二個半小時後，它的主炮就能向船隊發射出毀滅性的炮彈。

&ldo;瓊斯中尉！&rdo;龐德接了電鈴，那個精明幹練，一頭金髮的青年又出現了。

&ldo;請把我簽署的這份電報立刻發出，十萬火急！&rdo;

&ldo;是。&rdo;年輕的中尉轉身走了。

瓊斯中尉走後。龐德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軀體，癱倒在扶手椅上。電文他早就擬好了。

&ldo;第一海務大臣達德利&iddot;龐德海軍上將致nc－17護航隊司令官漢密爾頓海軍少將：

緊急命令：

巡洋艦應以最大航速向西方撤退。&rdo;

這條電文意味著，所有的護航艦艇將拋棄nc－17，以躲避&ldo;提爾匹茨&rdo;可怕的炮火。其結果必然是nc－17要聽憑德國人宰割。任何時代，任何國家，任何將領在戰爭中都會有失誤。失誤是可以諒解的，明知故犯是不可饒恕的。龐德要為電文承擔全部責任。他認為：

俄國人需要這批軍火，史達林需要nc－17。

這就是法律。

龐德勇敢起來。

半小時後，他又喚來瓊斯中尉，這次給他的電文毫不含糊：

龐德海軍上將致漢密爾頓海軍少將：

鑑於敵方水面艦艇威脅，運輸船隊應分散向俄國港口進發。

龐德沒有提到&ldo;提爾匹茨&rdo;號，因為明擺著。他不願提到這艘德國無畏艦，相形之下，他感到了自己的膽怯和懦弱。他甚至在想，如果換上英國海軍史上那些大勇大智的將領們，德雷克、霍華德、布萊克、胡德、納爾遜和他的上級和朋友，也曾在這間房子裡指揮全球海戰的費舍爾勳爵，他們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他們總不會選擇同&ldo;提爾匹茨&rdo;號交戰吧。十一寸大炮無論如何不能同十五寸大炮劃等號。

想到此，他釋然了，感到一陣輕鬆。反正護航艦隊的撤退令已經下達了，龐德的思路集中在如何更快地解編nc－17上。nc－17必須儘快解編，越早越好。他想過大西洋上的一次海戰。當時，&ldo;舍爾海軍上將&rdo;號截獲了一支英國護航隊，儘管護航艦艇拼命死戰，船隊仍被&ldo;舍爾海軍上將&rdo;號擊沉五艘之多。他毫不猶豫地按鈴，第三次叫來瓊斯中尉：

&ldo;用最快的速度向nc－17船隊拍發這封電報。&rdo;

龐德嚴肅地說，把簽字檔案遞給中尉。他還想補充點什麼，終於沒說出來。

這道命令簡單明確，連多餘的稱呼也省略了：

&ldo;運輸船隊應分散。&rdo;

他該做的，他能做的，全都做了。漢密爾頓少將是他親自選拔的，忠誠可靠、格盡職守。如果命令他同&ldo;提爾匹茨&rdo;號去作戰，他會連眼都不眨一下的。現在，龐德也毫不懷疑漢密爾頓會執行他的撤退和解編的命令。nc－17將再也沒有一艘護航的艦艇了。它的命運怎樣，只好聽憑上帝的安排了。他默默地為nc－17水手們的前途祈禱。果真在宇宙中存在上帝的話，龐德希望他能憐憫這些人的生命。

他儲存住了四艘巡洋艦、十一艘驅逐艦和其它一些小型艦艇。這些艦艇還要用在以後的戰鬥中，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