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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不像。&rdo;

&ldo;你有什麼證據？&rdo;

&ldo;證據自然沒有，不過在相貌變化如此之大的前提下，你怎麼確認她就是她，而不是別人？或者……&rdo;

他想到了一個測試的辦法，對阮秋說：&ldo;阮秋，幫我拿張紙巾。&rdo;

對方依言拿給他。

他走遠了一些，沒喊名字，直接說道：

&ldo;幫我拿張紙巾。&rdo;

這下阮秋看都沒看他，自動忽略了那句話。

楊鶴心中一片清明，回到沙發旁，把紙巾丟在茶几上。

&ldo;薛墨非，你被人騙了。&rdo;

他是玩極限運動的，也熱愛嘗試超越人類極限的事，無數次死裡逃生，無數次親眼看見別人走向死亡深淵。

他知道生命是什麼概念，生命像熾熱的巖漿，像奔騰的河流，永遠都在變化，在動，不會像一潭死水一般死氣沉沉。

眼前這個&ldo;人&rdo;，只是有著人的外貌，絕不是真人。

薛墨非不是沒有在心底猜測過，可當著面被人戳穿，實在令他下不來臺，條件反射地反駁。

&ldo;她沉睡了二十多年，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你沒能力救活她就算了，何必自欺欺人？&rdo;

楊鶴笑了笑，&ldo;薛總，自欺欺人的人是你才對，面對這樣的她，你敢說自己毫無察覺？反正我是不相信。&rdo;

薛墨非惱羞成怒，&ldo;你到底想怎樣？&rdo;

他拿起手套，倒退著朝外走。

&ldo;我只想見到真正的她，既然這裡沒有，我就不打攪了，你繼續守著你的人偶吧，再見。&rdo;

楊鶴揮揮手，轉身走出客廳，不一會兒就傳來摩托車聲，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薛墨非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她從頭到腳每一寸都是他熟悉的，當初他親手從十幾個備選方案中選出這具身體，而如今，她很可能只剩下了身體？

他想要的是阮秋，留著一副空殼有什麼用？

他始終不肯相信，打電話給張鋒。

&ldo;陳暮生助理那邊到底談好了沒有？&rdo;

張鋒被逼得都要哭了，&ldo;薛總，我真的很努力的在談，可那小子犟得很，說什麼都不同意啊……&rdo;

薛墨非眼神一沉，命令道：

&ldo;不管他了，去找別人，找除陳暮生外對仿生人研究最多最透徹的人！不計代價給我接過來！&rdo;

張鋒答應，薛墨非掛了電話，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猛地起身盯著身邊的女人，眼神極其可怕。

&ldo;你是阮秋嗎？&rdo;

&ldo;我是。&rdo;

他伸手掐著她的臉，力氣大到臉都微微變了形。

&ldo;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她？！&rdo;

她沒法說話，在他手底下掙扎、嗚咽，竭盡全力地往後躲。

薛墨非眼睛通紅，怒火險些燒毀他的理智，好在還沒有徹底陷入瘋狂，在瀕臨崩潰時懸崖勒馬，慢慢冷靜下來。

他鬆開手，沒再看她，背對著她吩咐傭人。

&ldo;把她帶到房間去，這幾天不許出來。&rdo;

傭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變了臉色，哪裡敢反對，乖乖把阮秋帶回房間。

客廳變得異常安靜，薛墨非往沙發上一坐，摸出香菸點燃，狠狠吸了幾口。

煙霧在身邊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