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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眯起眼,打發走鴛鴦等。這回是他主動找上門來的,休怪她不客氣。對付渣男種馬,她可有一肚子的資源,“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啊?真以為你自己那玩意兒開過光,天下的女人都搶著要?”
賈赦怔住,臉色比青磚還青。眼前的人真是他親生母親麼,她老人家怎可以說這種話笑話他。忒毒了!
“我看你是色魔纏身,腦子進水,被怪病魘住了。”
賈赦不解的看著賈母,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她這話什麼意思?
“老大啊,孃親也是為你好,到了那裡之後,好生跟佛祖懺悔認錯。待你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時,孃親就叫人把你接回來。好孩子,乖乖的。”賈母突然轉了態度,笑眯眯道。
賈赦越聽越糊塗,但有一點聽明白了,母親似乎要把他送哪去。“你說什麼?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家,我沒病!”
“這裡不好的,都說自己沒病。”賈母笑著指了指腦袋,當即冷下臉來,喊人。
賈赦慌了,著忙的四處看,他就不信哪個小兔崽子敢動他。忽然間,他發現賈母不見了,許是去了偏廳。賈赦要追過去,門突然開了,走進來倆彪形大漢。這二位不正是銀庫裡的那兩個?賈赦繞過他們,嚇得往門口要跑,正門突然又闖進一人,回身把門插上了。
賈赦定睛一看,這不是府中負責買辦的管事錢華。“你來的正好,快帶我走!”
錢華哆哆嗦嗦地衝賈赦鞠躬,“老爺,對不住了!”不等賈赦反應,錢華就用帕子捂住賈赦的嘴。賈赦立時翻白眼暈了過去。
一切辦的消無聲息,賈赦被賈母順利的關進了小黑屋。
錢華安置好一切,立馬來賈母跟前回報。
賈母冷哼:“事兒辦的還算妥當,暫且饒你一命。”
“奴才買辦昧下的八百三十三兩,會盡快歸到賬上。”錢華全身發抖道。
“八百三十三,按律例奴才貪汙過百兩就是死罪,你足夠死八次了。”
錢華嚇得差點尿褲子,死命磕頭賠罪。賈母留他還有用,警告幾句,放錢華走了。
再說王夫人損失大半嫁妝,肉疼好幾日。這些天她緩過勁兒來,琢磨了討回嫁妝的辦法。嫁妝從哪裡丟得,她就要從哪裡討回來。
眼看入秋了,府中要置辦毛皮、燕窩、人參等物,在賬面上抬一下價,再挨樣虛報點數量,沒人會去計較的。
王夫人料定主意,招來李紈,從她手裡要回了管家權。李紈把新式賬本奉了上去,王夫人見這上頭密密麻麻的畫押簽名,詢問李紈緣故。
“老太太交代下來的,以後府中買辦什麼東西,都要歸納到人頭上。比如這皮毛,是誰買的要畫押記上,買完之後經手送誰了,都要畫押。老太太說了,以後誰領什麼東西領多少,一目瞭然,也不會亂了。”
王夫人眯眼,心中冷笑。這哪裡是怕亂,老太太分明是要把賬目歸算到人頭上,一旦出了問題,追根溯源容易得很。賬目責任歸納到人頭,清清楚楚的,哪能再有貓膩。看來她才剛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王夫人皺眉,心思又動到了月錢上。
李紈又交代了,“老太太說了,日後規矩就這麼定下,每月二十五號清算賬目,次月初五號前結清,發月銀,不可延後一日。”
王夫人胸口劇烈的起伏,身子抖了抖,把住椅子扶手。李紈忙為其撫背順氣,王夫人伸長脖子,青筋暴露,她好像在水中憋氣很久似得,半晌,她終於張了嘴,大口的呼吸喘氣。
“太太,您身子不舒服?可要請大夫?”
王夫人紫紅著臉,皺眉衝李紈擺擺手,“無礙的,不過前些日子著涼,喘病還沒好,養養就是。管家的事兒還得勞煩你操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