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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毫無怨言的受著賈母的斥罵。更恨那個小妾多事。昨兒個晚上他不過是邢夫人房裡睡了一宿,這個賤女人為爭風吃醋,今早故意謊稱有病。請了大夫來看,屁大點事兒沒有。還肚子疼,去他媽的肚子疼。賈赦當時真以為自己老當益壯,她懷了呢。賤婦,還差點耽誤了他正經事!
賈赦給賈母打了保證,回身就叫邢夫人打發了那個小妾,自此謹記教訓。他如今做官有癮頭了,對外對內他越是長臉,越容易上癮。至於女色,暫且靠後了,可有可無。
卻說寶玉這些日子消停了,心裡卻不曾停歇的惦記襲人的去處。他好擔心襲人也會落得跟晴雯一樣的下場。這些丫鬟們都是花一樣的女兒家,每一朵花都該綻放的漂漂亮亮的,不該凋零。
寶玉在家讀書出不去,得空就去偷偷見襲人往日的好姐妹,如鴛鴦、平兒等。鴛鴦早看透了襲人的為人,只恨自己當初識錯認,巴不得不認識她。寶玉很是傷感,焦急之下,罵了鴛鴦幾嘴。鴛鴦沒吭聲,看寶玉的眼神驟然冷了,不管寶玉如何跟她道歉都沒用。
相比之下,平兒溫和多了,卻也怕別人聽見,把寶玉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說了襲人的情況。
“頭撞得不輕,她家條件還不好,母親大哥揹著罵名呢,不想留她。”
“不想留她?這是何意?他們是襲人的血脈至親,怎可無端棄她不顧?”寶玉太不理解了。
平兒輕笑,鄙夷的看著寶玉:“你說的輕巧,她揹著媚主的罵名被趕了出去,哪有什麼做人的可能?二爺當真是個公子哥兒,懂不得我們這些下人苦。”細想想,那些個沾染寶玉的丫鬟們都沒個好下場。哪是伺候主子,分明是伺候黴人呢。平兒也想跟這個倒黴蛋離遠點,轉身就走。寶玉忙道歉,拉著平兒攔她。平兒像碰了狗屎似得,趕緊甩開寶玉的手。
“寶二爺別這樣,拉拉扯扯的若被誰瞧了去,誰告訴了二太太,只怕我以後沒腿走路了。”
寶玉嚇得鬆了手,桃花眼淚光閃閃。
平兒真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怪只怪她性子好,心軟的誰都想照顧。結果就被寶玉這塊粘糕粘住了。
“好姐姐,你法子多,回頭託人幫我問問。只要她過得好,我就安心了,以後再不會去惦念。”
平兒耐不住寶玉的央求,跟他說好了,“罷了,我就幫你一回。打聽後,不管好壞你都得認了,以後可不許再找我。”
寶玉忙點頭,先答應了再說。
平兒嘆口氣,回頭拖廚房外出買辦的人去打聽。傍晚的時候,平兒得了訊息,招呼一關係要好的小廝去給寶玉傳話。
“平兒姑娘說了,襲人回去第二日,便被她娘發賣到別人家了。二爺也別擔心上火,襲人磕破了頭,又著涼,病得厲害,她娘也沒什麼錢治病。得幸有人主動上門,願意討去襲人給他做丫鬟,治病的錢也是他們出。”
寶玉聞言不禁又驚喜又失落。驚喜的是襲人遇得貴人有救了,失落的是他遇見了新主子,怕只怕以後她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寶玉哀傷了幾日,整日混在屋裡不出門。王夫人幾番催他,都沒辦法,顯然寶玉因襲人的事兒恨上她了。王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無處撒火,索性乘車去薛家老宅,找薛姨媽訴苦去。
隔了這麼久,薛姨媽對榮府的怨念淺了,加之王夫人誠心道歉,她便給了她傲氣姐姐的面子。薛姨媽能遷就,也是考慮到女兒的以後。這段時日,她沒少暗地裡給寶釵尋找歸宿。不是人醜性子差,便是家世不好,難匹配。寶釵才貌兼得,性兒又好。薛姨媽才不會讓把自己的女兒隨意將就。數來數去,薛姨媽還是覺得寶玉不錯。出身好,相貌堂堂,性子極為溫柔,對女人幾乎沒什麼脾氣。挑肥揀瘦一遭兒,最後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判斷上。
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