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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澈也同意她姐帶著他姐夫先回去，「我留下來照顧爸。媽，您今天肯定也累了。您先回家休息，我留下來照顧爸。」

從剛才起一直坐在隔壁空床上休息的江澄澄微帶著不耐煩地道，「你留下有什麼用？你一個小屁孩，你會照顧人麼？你先跟我和啟延一起回去。讓爸好好休息。」

江明澈不服氣：「我怎麼就不會照顧人了？我不會打擾爸休息的。還有，我成年了。」

能不能不要總是拿他當小孩兒看。

江澄澄從床上下來，「你是不是傻？爸想要的是媽陪他，又不是你。再說，爸可能夜裡需要什麼，也不會張口跟你說。我跟媽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這照顧爸。

你先跟我回去。你要是真想替媽分擔，你明天早點過來行了。」

「對，澈澈。你留這，你爸夜裡要是有個需要什麼的，他會不好意思喊你。你就先跟你姐回去。」

母親發了話，江明澈只好先隨他跟他姐先回去。

…

知道陸衡肯定一直在等他回訊息。

上了車，江明澈就拿手機給陸衡發資訊。

【澈】：[我爸沒事]

【澈】：[是食物中毒，我媽出門上香，我爸一個人誤食了過期的食物。我媽確實有初一上香的習慣。]

【嚕。】：[那叔叔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好嗎？]

【澈】：[看著還行，臉色確實有點蒼白，不過精神還好]

【澈】：[如果一切順利，明天應該就能出院]

【嚕。】：[那就好]

收到這條訊息之後，江明澈就看見對話方塊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一分多鐘過去，陸衡都還「沒能」輸入完。

江明澈猜到，陸衡大概想要問什麼。

他正想著組織語言，要怎麼跟陸衡說。

手機震了震。

新的資訊傳送進來。

【嚕。】：[叔叔，阿姨，他們有說什麼嗎？]

…

「我聽媽說，你昨天跟同學跨年去了？」

江明澈的心倏地一抖。

她姐為什麼忽然問他這個問題？

該不會是猜到什麼了吧？

應該不能。

以她姐的性格，要是猜到什麼，應該會來直接問他。

江明澈低頭，佯裝平靜地繼續打字：「嗯。跟彭鵬他們一起。怎麼？」

江明澈要儘可能避免跟他姐的眼神接觸。

他姐的觀察能力太過敏銳，怕自己沒藏好。

江澄澄：「沒什麼。你也少玩點手機。從上車後你手機就沒有離過手。」

江明澈：「？？？」

一時間，江明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現在是在上大學，不是上高中。

而且現在是放寒假，他姐還管他是不是一直玩手機？

江明澈一頭霧水的抬起頭，去看他姐，江澄澄已經把頭給轉過去了，扭頭看窗外，看也沒看他。

江明澈只好去看他姐夫。

喻啟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你就稍微忍忍」的眼神。

江明澈：「……」

fe，孕婦最大嘛。

…

江明澈低頭繼續回復陸衡資訊。

副駕駛座，江澄澄瞥了眼後座，依然埋頭在用手機打字，很明顯是在跟某人聊天的弟弟。

唇瓣緊抿。

紅綠燈。

喻啟延右手放在妻子的手上，握了握。

張了張嘴，無聲地安慰道：「都會過去的。」

江澄澄眼圈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