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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阮寧冰冷的小臉皺了起來,很不服氣的樣子,他又淡淡道:「功法倒是好功法,你沒練好。若是能練得八成,刺客絕無活命機會。」
「如今人還在牢裡活蹦亂跳,唔,這一招用來凍牲畜倒是不錯,解凍後仍是活的。」看著阮寧氣呼呼的樣子,他又漫不經心補了一句。
阮寧竟不知道謝九玄還有如此毒舌刻薄的一面。
她嘴唇緊抿:「謝寧國公告知,臣女告退。」
她上一世真是瞎了眼,這謝九玄非但不近人情,而且小心眼記仇。早晚有一天,她要將九幽打趴下,到了那時,一個不會武的謝九玄,看誰狂得過誰。
九幽看她背影消失在宮道上:「刺客武功遠遠在她之上,此女於武學極有天賦,她的功法亦高深至極,將來成就未必在屬下之下,主子為何——」
謝九玄笑了笑,眸子瞧著桌上狂草:「都說見字如見人,小小年紀,張狂如斯,這字跡豪放灑脫,不拘一格,不打壓打壓,她怕是要上天了。」
九幽面露錯愕,似是沒料到主子竟有如此小兒般無理取鬧的時候。
謝九玄似乎發現他在想什麼,搖搖頭失笑了:「罷了,我跟個小丫頭鬥什麼嘴。」
阮寧腳步很快,平日要走一盞茶的路,她幾息就走完了。
心裡惱怒謝九玄的話,偏偏他說得在理,自己武功確實弱,反駁也無法理直氣壯。
她握了握拳,臉上一片嚴肅。
「阮寧回來了?」明遠殿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周身,沒發現異樣。
程秀文正焦急呢,見了她立即撲上來,阮寧一側身閃開,他撲了個空。
阮寧眸色不善,拳頭捏得咔擦響,正要動手。
程秀文見情況不對,扶著腰立即擺手:「姑奶奶,別動手,我就是問問,抄,抄經文的事,寧國公沒有問責吧?」
聽到寧國公,阮寧臉色刷地冷了。
嚇得程秀文以為真問責了,包子臉皺成了一團,欲哭無淚。
完了,他生平最怕寧國公,小時候身體不好,祖母打發他在寧國公府治病,明明寧國公比他大不了幾歲,也是少年模樣,但他就是害怕,尤其他不想喝藥想偷偷倒掉的時候,寧國公那雙含笑的眼睛看著他,好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阮寧丟下一句,自去收拾東西。
程秀文大大鬆了口氣,拍著胸脯長嘆:「可嚇死小爺了。」
眾人等了這半天,沒有熱鬧可瞧,有些失望。
不知什麼時候起,阮寧便一直是眉目清冷,沒甚表情的樣子。如今她面無表情,旁人也瞧不出來心情不好。
眾人目光若有似無在她身上。他們暗地裡猜測,阮寧是否也吃了培元丹,所以才有如此美貌。
只是她渾身氣息清冷,不知怎麼,大家都不太敢靠近。
梁茹兒完全沒有這種顧慮,她終於逮著機會跟阮寧說話,阮寧出殿門時被她抱住胳膊,甩都甩不開。
「寧寧,我跟你說哦,我懷疑林憮然偷偷嫉妒你。」
阮寧挑眉:「怎麼說?」
「今日你被寧國公叫走,她跟程秀文說的話我怎麼想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她一定是嫉妒你被指為教習,說話陰陽怪氣的。」
「我知道了。」
「程秀文從小圍著林憮然打轉,你初來汴梁可能不知道,沒有人不喜歡林憮然的,那些男人跟著了魔一樣,太奇怪了。」
「嗯,多謝提醒。」阮寧看見家裡馬車,把一心趴著她不放的梁茹兒扒拉下去,一步跳到馬車上。
「快走。」
梁茹兒依依不捨地蹦了蹦:「寧寧我想和你一起坐車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