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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即使來了如此多的修真中人,絲毫不顯得擁擠。
美酒饌玉已上,公子帝白舉杯相邀,傅千雪環顧一圈,卻發現只餘那桂魚一人端坐不動。
傅千雪問道:“那千衛遲遲不舉杯,莫非嫌棄在下的良液?”
那桂魚回視道:“酒的好壞與否,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有想不想喝的問題。我不想喝酒,就算將天底下最美女子喚來,勸我飲最烈最醇的美酒,也同樣是一個道理。”
傅千雪道:“說的很有氣魄,概況來說就是你在等人。”
那桂魚道:“說的沒錯,還有一位正主未到,這酒筵未免開的太早了些。”
傅千雪道:“能讓那千衛都甘心等待的人,想必不同凡響了。”
那桂魚道:“那就問一問風雨樓的大幫主了,此人可是帝白幫主的舊識。”
公子帝白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道:“那我倒要好好瞧上一瞧。”
那千衛閉上眼睛,修長的手指在桌上叩動著。
許是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那桂魚忽然睜開眼眸,直起身來,昂首道:“正主,到了。”
今夜七筠樓青釉閣的門簾,不知被掀起凡幾,但這一次分外不同,好似有一層璀璨的紅光倒影,爬滿竹簾成串的珠玉。
閣外走進來三個人,一名錦衣小校,衣飾搭配並無出奇之處,看他急匆匆趕至那千衛身邊的情形,想來是名接引客人歸來的送信人。
隨後慢吞吞走上青釉閣樓梯道的兩人,是一名中年人和一名老者。
中年人體型剽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只是兩鬢已經蒼白如雪,身背兩柄帶青灰劍鞘的靈劍,一柄寬逾一尺,另一柄細弱柳枝。餘下老者身罩海藍色外衣,腰上彆著根大紅色的羌笛,左手的手腕上,套著一個由各色珊瑚製成的手鍊。
兩人還未走上二樓,那桂魚早已迎了上來,將兩人迎接至酒桌之上。
那桂魚這才執起酒杯來,對公子帝白敬道:“貴客已到,不知帝白幫主可還滿意否?”
這次輪到傅千雪與公子帝白安坐不動,只聽公子帝白高聲道:“其中一位,當然是貴為一氣簫劍閣的副幫主。”
傅千雪接著公子帝白的話音道:“餘下一位,恐怕也是來自東海珊瑚島的門下,不知是京堂福大人的師兄還是師叔?”
那位年長的老者眯了眯眼,有些意外的望著傅千雪,傅千雪淺飲完一杯酒,也沒繼續說下去。
那老者目光閃閃道:“少俠好眼力,依老夫拙眼,小兄弟出自燎沉劍派的哪一宗哪一峰,傾杯、傾霜還是傾懷?”
傅千雪搖了搖頭,那老者也不為意,倒是笑了起來,撫摸了下頷的短鬚。
傅千雪道:“我出自燎沉劍派何人門下,往後自知,倒是某人見了師門長輩來了,竟然一點禮數也沒,真是怪了。”傅千雪這句說了極為刁鑽不客氣,在旁的雨娘不由得心花怒放,淺笑了一聲,沒想到傅千雪還是如此記仇,能擠兌的時候就絕不鬆口。
在旁的京堂福大人臉色訕訕,暗沉如外面的雨夜,最終還是離了酒席,走到那老者身前,規規矩矩敬禮道:“大師兄安好,不知師傅最近可出關了沒?”
那老者神色不動道:“我能放下離開師門諸事,越東海而來,你說呢?”
“是,大師兄說的對。”
“算了,總算你有心,還掛念師傅老人家幾分。”
“但是,師兄此次來?”京堂福大人又小心的問了句。
東海珊瑚島的老者木然道:“我知道在你想些什麼,你放心好了,我此次來只是看看幾位老朋友,你做些什麼,我也不關心,也不想問。你只要不違背師門,就是承天陵翻了過來,我也沒那個閒心。”
“原來大師兄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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