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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並不是任何男人都會帶著不太熟悉地朋友,大半夜地來接自己被困居在海灘上的父母。
無論是許瀾還是洛天齊都不是那種封建大家長,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曾經在國外讀過書,對於兒子的婚事都採取一致的態度,由他自己做主。
“伯母,我知道,”秋梓善有些慌張,簡直到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地步。她平日並不是沒有和長輩接觸過,只是那些長輩或是優雅地出現在她家的客廳,或是閒適地在自家的花園招待他們。
不過她倒是挺喜歡洛彥父母這樣的,有錢但是又不拘泥,只不過雲都附近的海域真的能看見魚群嗎?
在短短的路程裡,許瀾充分地發揮她做了三十年貴婦的優勢,可以將家長裡短詢問地如此親切而又不惹人厭煩。
許瀾自然也知道秋梓善也是出生豪門,雖然她並不排斥女方的家世,但是要知道流行了千年並一直在現在還適用地門當戶對,並不是一無是錯,相反它總是能在時間的洗禮下鑑定它的真理性。
在雲都上流社會里,灰姑娘的童話並不少,可是結局總是不盡如人意。當美好的愛情被裝進婚姻這個瓶子裡的時候,很多人才發現,他們之間的差距如同被放大鏡放大一般。
許瀾總是希望自己兒子的婚姻之路走的順暢一點,所以她此時對這姑娘更加歡喜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並不算太熱情,如今居然會帶著這孩子來接自己,是不是說明他打算定下來了?
此時許瀾心中已經慢慢地開始飄起來,然後已經開始想到,要是真定下來,這禮金得給多少,不能太少顯得不太大氣,但是太多又顯得他們洛家好像暴發戶一樣。當然這婆婆給兒媳婦的首飾也不能少,不僅得精貴還得符合現在女孩的喜好。
她猶記得當年,她婆婆給她的見面禮是一對白玉手鐲,剛拿到手的時候還不太喜歡。可是以後帶上了,反倒是越發喜歡了,都說玉養人。
不過她又擔心現在的女孩都不喜歡玉啊翡翠這種東西,估計是嫌棄老土吧。不過沒關係,她記得他們結婚二十週年那一次,洛天齊拍了一顆18克拉地裸鑽回來,她一直沒用,是不是該找個大師把這顆鑽石用起來了?
許瀾簡直是越想越興奮,就好像明天洛彥就真的要準備結婚一般。不過等她坐進車子,然後等到秋梓善將車裡的燈開啟後,她坐在後面看見這孩子的臉失聲尖叫:“兒子。”
洛彥從駕駛座上轉過身,有些詫異地看著許瀾。
可是許瀾哆嗦了半天都沒好意思把嘴裡地話問出來,因為她特別極其想問她兒子,這孩子成年了嗎?
過了半天,她都還沒想好說辭,而洛彥啟動車子準備出發。
最後,許瀾還是如同下定決心一般,假裝不經意地問:“善善,你今年多大了,我們洛彥小時候可是有高僧指點過的,說是找的老婆年紀必須得比他小五歲以上呢。”
洛彥正準備開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以涼涼地聲音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高僧指點過?”
“這孩子真是的,那不是因為你以前都不太在意嘛,媽媽就沒和你說,”許瀾伸手拍了她兒子一下,當然手離開的時候很溫柔地撫摸了他一下。
秋梓善聽了她的話,更是尷尬地不知說些什麼,結婚、老婆?雖然洛彥深更半夜帶她來接他父母這件事很突兀,但是這位洛伯母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太深入了?
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道:“伯母,我今年十八,剛高考完。等到九月份的時候上大學。”
“十八,呵呵,”許瀾的聲音乾澀地如同灑了傻子,無論是高考還是大學這些名詞,都如傾盆的水一下子澆滅了她心中逐漸燃燒的火苗。
旁邊一直聽著他老婆問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