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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餘做出什麼事來。
客廳內氣氛緊張,沈秉衡卻依舊從容,片刻後甚至輕輕笑了,“當初你什麼也沒跟我說就結婚了,現在風水輪流轉,看來熙熙還真是你的親生女兒。”
沈釗不敢再問的話題被他直白挑明。宜熙結婚,提前告知了外公、舅舅還有父親那邊的長輩,卻沒有對沈一璐這個媽媽說一個字。她甚至確定,連胡正芝都收到了通知,也許宜熙還正式請求了她的准許。她們兩個,本就更像真的母女。
沈一璐紅唇緊抿,說不出話。傭人在此時握著電話進來,“沈先生,您的電話。”
這是沈秉衡的房子,沈先生當然是指他。老爺子雖然年過七十,卻並不服老,不許傭人稱呼他沈老先生。託他固執的福,沈釗和沈灃在這裡分別被稱為小沈先生和沈公子,沈灃甚至懷疑自己江湖上的花名就由此而來。
沈秉衡問:“誰啊?”
“明達集團的周老先生,應該是為了宜小姐的婚事,給您道喜的。”
沈秉衡微微一笑,“熙熙倒是給我省功夫,這一天老戰友老朋友全打了電話來祝賀,都不用我一個個去通知。”
他拿著電話去了外面。沈釗擦一把汗,終於忍不住拍拍姐姐的肩膀,“我本來不想說的,只是咱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再和爸鬧了,成嗎?”
沈秉衡和沈一璐都是固執傲慢的人,當年沈一璐違背沈秉衡的意思離家出走,跑去香港當了演員。為了這個沈秉衡一直不肯原諒她,沈一璐又太過倔強,硬是撐著不肯道歉求饒。父女倆本來感情就不算多好,這麼下來隔閡越來越大,最終鬧到今天無法挽回的地步。
沈一璐說:“是我在和他鬧?”
沈釗點頭,“是是是,今天是他過分了。可他都快80了,身體不好,脾氣比年輕時還差,咱們當兒女的得多多包容……”
沈釗語氣無奈,沈一璐的動作也頓住。
他說的她都明白。父親已經老了。到了他這個歲數,還能神智清醒地教訓人已經是他們的運氣。這也是她願意回家,並且忍住不頂嘴的原因。
曾經壓在她頭頂,彷彿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父親,他已經老了。
氣氛有點沉重,沈一璐從手袋裡取出個白瓶子,倒了幾顆藥在掌心。沈釗知道她心臟不好,年輕時拍戲太拼命,落了一身的病根,這只是其中之一。
他連忙遞上白開水,“又不舒服了?”
沈一璐面無表情吞下藥,再喝了口水,“不,我只是想告訴你,身體不好,可以借病耍性子不止那一個。”
沈釗啞然失笑。
。
沈秉衡打完電話還需要人伺候,沈釗繼續做牛做馬去了,沈一璐獨自上了二樓,順著走廊無意識地走著,打量四周。
這套房子她其實並不熟悉。她是在四合院長大的,直到17歲離開家,都是住在那裡。院子裡有高大的梧桐樹,枝葉茂密,夏天她喜歡搬把藤椅躺在樹蔭下睡午覺,哪怕被蚊子咬得一身的包。
在香港那些年,她最想念的就是那棵樹,想念她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可當她五年後再回到北京,卻發現四合院已經被推倒,爸爸買了套三層的別墅,她熟悉的一切都湮滅不見。
而這套別墅裡,並沒有她的位置。
他太生她的氣了,搬家時連她的東西也不肯拿走,更不允許媽媽為她佈置新房間。所以當她多年後重返故鄉,才發現自己只能當一個客人。
她的腳步停下。右邊是扇乳白色的門,黃銅把手泛著柔和的光,門上還掛著個牌子。沒有寫字,而是畫了幾顆小荔枝,聽說是她和沈灃閒著無聊一起做的。
沈一璐推開了門。
房間對於小女孩來說算挺大了,客廳套一個臥室,再加上獨立的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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