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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凜附在他耳邊, 輕聲道：&ldo;陸雲戟狐狸尾巴露出來了。&rdo;

季原初抬起眼, 冷冷看著他, 墨凜繼續道：&ldo;他最大的失誤是殺了玄符軍, 玄符軍不死我想不到齊巧齋大火。&rdo;

墨凜鬆開手，沉沉看著他, 道：&ldo;陸雲戟重生在一個傀儡偶人身上, 他重新改了姓名，你極力勸我搜查城中修士, 那一定是反著的，他是個妖物的可能更大, 逐白也是這樣想的，他尋找陸雲戟的第一步是去了三陰府。&rdo;

墨凜就像是一條狗，他能循著蛛絲馬跡瞬間找到線索，逐白和季原初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找這位重生的太清山天才，從一開始墨凜就沒打算自己找，他打算玩一招黃雀在後。

&ldo;他是妖物。&rdo;墨凜篤定道。

&ldo;你開啟天水河封印不是為了放出蛇女，你是為了給陸雲戟傳遞訊息，你要借他之手殺金大人。&rdo;

墨凜是魔族，雲間城秘聞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清楚楚。

說到金大人，季原初瞳孔驟然收縮，他被瞳術控制都沒有露出什麼狼狽樣，這時候卻突然一皺眉。

墨凜知道他猜對了，道：&ldo;羅巧巧，玄符軍，再加上金大人，陸雲戟是奔著天府大人去的對嗎?&rdo;

這很容易猜出來，羅巧巧一直在給天府大人準備壽禮，玄符軍應該和齊巧齋做的同一檔買賣，季原初掀開封印的目的是讓人知道金大人的存在。

答案很明顯了，陸雲戟要參加天府壽宴。

至於為何參加，大概是看中了什麼，譬如天府大人可以滿足人的願望。

後面的事，墨凜期待季原初能夠告訴他。

墨凜輕輕摸了摸季原初的腦袋，那樣子就像是在摸一條小狗，可惜被季原初偏了偏頭躲開了。

&ldo;我知道你在幫陸雲戟。&rdo;墨凜壓低聲音，湊在季原初耳邊輕聲道：&ldo;我知道。&rdo;

我知道。

其他蠱惑人心的人大概是壓低聲音，用溫柔的聲音哄著你，好讓你覺得與他是一條心，然後把自己心中秘密和盤托出。

可墨凜不是這樣，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危險，像妖魔的低語，高高在上，要壓你一頭，讓你害怕，還要讓你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

季原初抬起頭，眼神有些散渙，彷彿在想自己是誰。

墨凜的手指劃過季原初的鼻樑，季原初這位不老山的道士再能折騰又如何呢?他現在只是一個被人把玩的器物。

墨凜繼續道：&ldo;你的鬼修也沒回來是吧?&rdo;

季原初不答。

墨凜的指腹停在他的喉結，問：&ldo;他知道陸雲戟在哪兒對嗎?&rdo;

季原初透過鬼修已經找到了陸雲戟真正的位置。

&ldo;你想自己告訴我，還是我逼你說?&rdo;墨凜輕聲道。

他沒對季原初下狠手，他不太喜歡強迫人。

&ldo;哈哈哈哈哈哈。&rdo;季原初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悶笑出聲，&ldo;墨大人不用這麼麻煩，我跟你說過，我是你的人。&rdo;

我是你的人，這話說得曖昧至極，讓墨凜皺了皺眉。

季原初湊近了，嘴唇擦過墨凜的耳朵，道：&ldo;墨總使，你拿什麼來換?&rdo;

墨凜偏過頭，看到季原初躲都沒躲，對自己一挑眉，彷彿在挑釁。季原初明明已經落在他手裡，都已經如此狼狽，竟然還這樣挑釁他要跟他做交易。

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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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城，溫宅。

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