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懷孕(第1/2 頁)
從芭提雅回來沒多久,我檢查出懷孕。
更糟糕的是經過診斷,醫生判定不適合流產,否則會嚴重影響生育功能。
激烈思想鬥爭後,我一五一十告知蔡總。他沉默良久,說出的兩句話,寒氣入骨:
“怎麼這麼不小心?”
“香香,你確定是我的嗎?”
他在懷疑那晚的事,可無論如何,錯不在我。
“蔡總,如果您不相信,等孩子出生後,可以做親子鑑定。”
他沒有接話,只是說需要考慮。
一拖就是半個月。好在天氣轉涼,加了外套,沒人注意我腰圍明顯變化。
多年後才知,蔡總一直與趙總溝通,協商孩子問題。兩人都不願承認是自己埋下的禍根,最後妥協,共同承擔,之後視情況再定。
我一直不懂,明明可以透過親子鑑定一錘定音,為什麼互相推諉,模凌兩可?原來只要沒有親子鑑定,無法確認孩子真實身份,就不涉及家庭財產繼承。
對於權貴而言,多養一個女人和孩子,就和養幾隻寵物一樣簡單。
人與人之間的生活態度和經濟差距,猶如鴻溝,即使幾代人不屑拼搏努力,也到不了相同地平線。
蔡總在一個深夜,帶我到關外別墅:
“香香,你以後住這裡,保姆照顧你。”
“那工作……”
“辭了吧!好好養身體,其他事情我會安排。”
女人獨特的第六感告訴我,蔡總做這些事,是出於無奈,而不是情感。
孕吐越來越嚴重,不得已向肖總提出辭職。他沒有批准,只是說先放假,什麼時候想上班,歡迎隨時回來。
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若失去蔡總庇護,健維未必安心。。
幾番溝通,肖總執意如此,只好聽從。
我收拾了些私人物品,搬往別墅居住。
雖位置偏僻,遠離鬧市繁華,但勝在空氣清新,沒有閒人打擾,的確是養胎好去處。
保姆是三天後到的。
兩人見面,同時發出驚呼:
“怎麼是你?!”
站在面前的竟是羅姐。
自從旅館一別,十年沒有聯絡。再次相逢,時光荏苒,滄海桑田。
我們激動的聊了整晚。
羅姐因兒子彩禮壓力,五年前重回深圳務工,陰差陽錯進入保姆行業,一直堅持至今。她態度謙遜,手腳麻利,口風嚴,明事理,頗受僱主家好評。蔡總經鐵哥們介紹,聘請她照顧我。
至於我的情況,即使不說,羅姐也能猜到七八分。她嘆了一口氣,遺憾說:
“你還是不聽話,”
是啊,我是從什麼時候不聽話的呢?是一意孤行愛上峰哥的那一刻?是放縱自我、夜夜笙歌的那一刻?是迷失方向,隨波逐流的那一刻?還是風雨飄搖,胡亂掙扎的那一刻?
總歸,路走錯了。
蔡總並不知道我與羅姐之間舊事,他仍習慣單獨向羅姐問詢:
比如我每天行程安排,是否過多與外界接觸,有無額外要求等等。雖是雜碎小事,但與被監視無異。
羅姐待我雖好,但礙於蔡總囑託,不及早年親密。她很聰明,總能很好平衡兩邊關係,對僱主絕對服從。即使我哀求,也會婉拒透露蔡總吩咐。
懷孕滿三月,去醫院建卡。醫生看到父親一欄資訊空白,心中明瞭,語氣也多了幾分嘲笑:
“像你這種情況,我們一般是不建議倉促下決定的。”
診室內圍滿等待的孕婦和家屬,聽到這話,彷彿網路小說照進現實,交頭接耳議論。我紅著臉,強撐著擠出人群,癱坐在椅子上。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