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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厭懶懶看過去。
伯儀立刻眉開眼笑,「但是乾的好。」
一個重物被重重的噴了出來,伯儀大步跑過去,帝厭坐在盛部的肩膀上,說:「別碰到薄魚的血。」
盛部很感動,沒有白養小龍,對他真好,想獻身。
帝厭心道,在密閉的車裡放屁什麼的,簡直羊可忍龍不可忍。
薄魚大概有一米多長,很胖,鱗片是血紅色的,背部有一塊凸起和一道很深的傷疤,頭長得很像鯰魚,但是沒有眼睛,當帝厭和盛部靠近時,薄魚背上凸起猛地睜開了。
一隻有成年男子巴掌那麼大的魚眼就這麼躺在地上灼灼看著他們。
帝厭:「……」
他小聲說:「薄魚身上沒有刺,但是眼屎應該不少。」
盛部說:「同意。」
伯儀按住試圖掙扎的薄魚,用自己的靈力安撫它,安撫了好半天后,薄魚越來越安靜,「好了。」
帝厭說:「不好。」
伯儀:「?」
盛部道:「快乾死了。」
伯儀這才汗顏的連忙取井水潑它。
帝厭坐在盛部的身上,問:「打傷你的人是誰?」
伯儀摸摸它的鱗片,「沒事,不用怕。」
薄魚緩緩眨了下眼,張嘴道:「嘔,嘔,嘔。」
帝厭道:「有喜了?」
伯儀只好低聲提醒道:「大人,薄魚的叫聲像人嘔吐。」
帝厭用爪子拍了下龍頭,「忘了。」
盛部心疼的捏住他的小龍爪,不能拍腦袋,拍傻了,他站在三步外觀察薄魚,問:「它說了什麼?」
伯儀茫然:「不知道啊,我也聽不懂。」
話音剛落,氣氛忽然安靜下來,只有風吹過樹林沙沙作響。
片刻後,帝厭喃喃自語,盛部湊過去聽,聽見它說:「煎炸烹煮,絆鹵醃熘……吃什麼好?」
伯儀連忙道:「失誤失誤,我忘了這件事。」
他心裡愧疚,跑了這麼老遠,又浪費了兩天時間,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伯儀失落的蹲在薄魚身邊,沮喪的垂下了腦袋,覺得自己什麼用處都沒有,救不了阿泰,也幫不了大人,自己就是個廢羊羊。
帝厭忽然拍了下爪子:「本君覺得此行也並不是毫無用處,那人既然沒有抓走薄魚,就有還會再來的可能性,一直守在這裡的話太浪費時間,本君可以在薄魚身上下一個咒術,如果那人再來攻擊薄魚的話,本君的咒術就會貼在他的身上,不論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君的追蹤。」
伯儀眼睛一亮,「可以嗎?」
帝厭高傲的頷首,抬爪一指,一道白光便沒入薄魚的身體裡,「好了。」
伯儀摩拳擦掌,「現在就等那個人了,傷我羊者……不,傷我魚者狗者,雖遠必誅!」
盛部說:「可以用妖概括。」
伯儀:「……」還是大大有文化。
既然已經弄好,他們就可以啟程回去了,伯儀正準備將薄魚放回井裡,帝厭叫住了他。
帝厭從盛部身上跳下來,懸在薄魚身上,爪子在半空輕輕一抓,一股淡淡的風拂過薄魚背上的傷口,一轉眼,傷口就消失不見了。
「好了,放回去吧。」
伯儀呆呆的看著懸浮在半空的小龍,眼眶忽然有點發紅,妖獸一向是各自為營,除非像阿泰、薄魚這種自己根本不會吞食的,才有可能和睦相處,除此之外,皆是互相廝殺,弱肉強食。
而帝厭和伯儀見過的所有妖獸都不一樣,縱然靈力所剩無幾,也兀自強大到無所不能,他打敗了自己,卻沒有吞了他,還願意幫自己尋找阿泰。
而薄魚明明只是毫不相干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