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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廉冷冷瞧著他道:“牙還沒長齊就跑過來對長輩亂叫還真是個沒教養的野崽子。”
楚景榮微微笑著,道:“多謝叔您的誇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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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榮從林子裡回來的時候軍隊已經差不多嚴查了整個燒得黑漆漆的山地,一進軍帳,便有人來報說是在谷底子找到了我方的一個昏迷的新兵,詢問楚景榮的意思要不要醒來審問他。
楚景榮解開戎裝帶子,思了片刻才道:“等他醒來我親自去詢問。”
那副將領命告退。
孟庭華又做了那個夢,邊疆野火昏暗,沙場烽火燃燒,冷屍遍地,血流成河,有個男人緊緊抱著她,告訴她。
你不許死。
你不許死。
她在夢裡跑,不斷地跑著沒有盡頭的路,可就是趕不上那男人的腳步,她呼喊,她叫喚,可那人就是聽不見,依舊背道而馳。
遠方一道白光刺眼了她。
“孟庭華,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一聲熟悉的呼喊將她瞬間從夢裡清醒過來,孟庭華渾身顫慄緊抱著腦袋,臉色泛白,嘴裡嘀嘀咕咕地說了三個字:“楚景榮。”
她被軍營暫時關押了起來,身上的傷沒處理就這麼撂在一旁,擱著是那傷口越來越難受了,她曉得楚景榮在這裡,想見他又不想見他,讓她有些糾結。
牢門大開,外面滾燙的空氣撲面而來,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難以適應,隔了許久,門口那邊才有動靜。
“將軍,他就是那個新兵。”
“嗯,下去吧。”楚景榮淡淡地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讓她禁不住一顫。
孟庭華坐在牆角面對著牆壁,在旁人看來宛如一個面壁思過計程車卒。
楚景榮覺得那身形有些熟悉,當下蹙了蹙眉,道:“你過來。”
孟庭華想過裝死來糊弄過去的。
但一想,自己做事光明磊落地,愧疚做什麼,當下就鼓足了勇氣往外邊挪了挪身子,慢慢站了起來。
楚景榮好似有些不耐煩揉著額頭:“正過來。”
該來的還是得來。
孟庭華慢慢轉過身垂著頭。
隔了許久都不見他有動靜,孟庭華納了悶,微微抬起眼皮子微微地瞧了瞧,便看見那楚景榮一副寒磣的臉色瞪著她不說話。
孟庭華猛地低下頭去,像個犯錯的孩子。
楚景榮冷冷開口:“你還真是!”
他上前動作十分快速地解了鐵鎖,進了門,別的事沒對她做,就是單單地抱住她不撒手。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頰旁,燥熱的空氣更加燥熱了起來,孟庭華想動動身子都不行,她含糊了一陣子,才說:“我只是來看看你。”
楚景榮快速打斷她:“給我閉嘴。”
她沒辦法,只得任由著他了。
“這種地方你都敢來!是不是很閒!”
孟庭華知道他會數落她,但孟庭華沒想到他生氣的樣子會這麼地,可愛。
她對著楚景榮愛憐一笑,認真檢討:“楚景榮,我知錯了。”
“錯哪了?”
“錯在我不該來戰場。”
“不對。”
“那錯在哪裡?”
楚景榮將她抱著,低低道:“你不該冒險進林子,你想見我我自會稍人將你帶過來。你這個傻瓜,不該這麼冒險的。”
“這不是,很想你嗎。”孟庭華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氣味,熱淚溢著,她說:“我想你。”
他說:“我也想你。”
她在換衣服的時候,有個東西不小心給掉了下去,楚景榮給撿了去,問她:“這是什麼?”
“哦,這個啊,就是在絡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