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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很嚴重。”塗曉斬釘截鐵,“這種疲勞性骨折如果不完全修復的話是不能參加任何軍事訓練的。當然顧參謀長也過了新兵的時候了,不是每天吃進二兩土的猛練,可即便是這樣工作量也不小,更別提他這次還去了災區……”
說到這裡塗曉停了下來,一是因為她的大致意思他們都明白了,二來是因為,嚴真的臉色實在是太蒼白了,她怕自己再說點兒什麼這個女人會直接暈過去!
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過後,顧老爺子開了口:“那這病具體怎麼治,你們醫院有方案了沒?”
“主任的意思是先手術,手術完了差不多得休養個幾個月……”說到這裡塗曉頓了下,“這是最佳的方案,不過得需要參謀長的配合。”
又是一陣沉默。
按理說這是最好的方案,可是卻沒人能在第一時間替他做這個主,因為那個人從來都是很少說固執的話,卻經常做固執的事。
這回打破沉默的是嚴真,她對塗曉說:“做吧,只要他能好。”
聲音不大,卻透著堅定。塗曉對她微笑。
“配合,一定得配合!”顧老爺子說,“他這小子這回要是不配合,就甭給我當這個兵了,部隊不養他這種頑固型病號!”
顧淮越還沒有醒,而老太太帶來的湯已經有些涼了。塗軍醫好人做到底,帶著老太太去找廚房熱湯。也真是為難她了,從昨晚開始就為他們跑前跑後。
嚴真要去,可老太太攔下她了,囑咐她多休息:“瞧你這臉色,都快跟淮越一樣了。萬一要是病倒了,淮越醒來問我們要人怎麼辦?休息會兒去。”
嚴真嘴裡說著沒事兒,可還是聽了老太太的話,準備回病房休息。
嚴真剛進到病房外間的時候發現裡間的門開著,悄悄走過去,正好看見老爺子坐在顧淮越的床前。
他伸手替他倔強的兒子調了調點滴的速度,而後又給他掖了掖被角。手落在他受傷的右腿的上方,想碰可又不敢碰,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這樣的顧長志是她從沒見過的,彎腰弓背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嚴真覺得既溫馨又酸楚。
嚴真低頭摸了摸溼潤的眼角,抬起頭來,看見老爺子轉過身來衝她溫和地笑著。
“還睡著呢。”老爺子走過來,壓低聲音說著。
“估計是太累了,昨晚疼醒了好幾次,凌晨了才睡安穩了。”
“嗯,且讓他睡著吧,這段時間也是累壞了。”老爺子又回頭看一眼,關上了門。
嚴真看著老爺子在沙發邊坐下便準備去泡茶,老爺子攔住了她:“在醫院裡就不那麼講究了,倒杯白開水喝喝就行。”
嚴真給他到了一杯水,老爺子喝了一口,看向嚴真:“丫頭,這兩天把你給累壞了吧?”
嚴真搖了搖頭:“不累。”
老爺子放鬆地靠向沙發,看著窗外嘆了口氣:“這小子總以為自己是鐵打的,拼了命的往前跑。可人都是凡胎肉身,哪兒經得起折騰。”
“爸,淮越還沒活到您這個年紀,還不知道惜命。”
老爺子笑了笑,說:“家裡的人都說淮越跟淮寧長得像母親,可是你媽總說,這兩孩子的犟脾氣都遺傳自我。這可是給我蓋高帽子了,要說犟,誰都比不過淮越。遇事了死撐著,看得比命還重的自尊心!你說那玩意兒不能吃不能喝,你就不能放一放?”
嚴真沒說話,只是放在膝頭的手緊了緊。
“拿到手的全是獎狀,聽到的全是誇獎,看到的全是榮譽。有什麼不好的藏著掖著回頭全吞肚裡去,爛也得爛在裡面!”老爺子心疼地數落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好養,可養回來的全是心疼。到現在他還瞞著他離開特種大隊時發生的那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