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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費佳煩躁或者思考的時候下意識就喜歡啃指甲, 把指尖啃噬地凹凸不平,甚至撕裂到肉裡。一個無傷大雅的壞習慣。
「費佳……」
太宰治還是有點煩躁,不知道從哪來的煩躁,以至於做的時候都沒什麼興致,走神走到了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他的思維總是很善變, 比其他大部分的同位體都要善變,可能是因為他的性格在其他宰稱之為黑時的那個階段停留得最久,幾乎沒有什麼限制他。於是太宰治前一秒還很想貼貼,後一秒又覺得這樣的情況貼貼也沒什麼好的,很無聊。
可惜費奧多爾懶得理他, 閉著眼睛, 只有胸口的劇烈起伏表示他此刻的感受也不好。
好吧,太宰治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費奧多爾寧肯陪他在浴室裡胡鬧也不肯和他聊個閒天。
現在輪到他想要純愛了。
但是對方卻不想。
意外地有些憋屈。太宰治只能把這一切都歸結於費奧多爾仍舊在用各種辦法報復他。
「費佳、費佳……」
費奧多爾微微抬眼, 紫紅色的眸子裡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他狀態也不好,比起在簡陋的浴室裡、冰冷的瓷磚邊上倚站著,他當然更期望能在暖和乾燥的床上躺著,進行一些貼貼蹭蹭的不過分的親暱動作。
但是他一張口就是喘息,下意識把自己的聲音咽回去,所以也懶得說話。
「費佳是不是不想和我……」
他聽著面前這隻逐漸不討喜的貓貓絮叨些有的沒的,終於不忍耐了,壓住他的後腦勺強迫對方低頭接吻,堵住了全部的聲音。
……
這澡洗得堪稱痛苦,尤其是到一半的時候熱水用完了,畢竟家用電熱水器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冰涼涼的冷水嘩一下澆下來,當場就讓兩人一激靈,費奧多爾往前擁住太宰治,第一時間去關水。黑髮往下滴著冷水,他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於是太宰治只能扯了條浴巾,開始幫費佳擦頭髮。
浴巾一點點順著曖昧的痕跡劃過,太宰治觸到費奧多爾的心口……那裡有一個很是明顯的傷口。
足以讓太宰治心虛地扭過頭去的經歷。
費奧多爾卻不甚在意,只是覺得太宰治擦拭的動作慢下來了,有些冷,於是拿過浴巾自己擦起來,末了伸手去夠自己的披風。
先不管太宰治,再這樣晾著他馬上要感冒了。
他裹著披風,這才感覺冷下來的軀體好受了些,回頭去看仍舊濕漉漉的太宰治。
不看不知道,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此時這隻貓的表情無比喪氣,蹲在角落抱著膝蓋,帶著一身新傷舊傷以及連洗澡都不肯拆下來的繃帶,蜷縮著散發eo的情緒。
太eo了。
萎掉了都不見得有那麼eo。
費奧多爾欲言又止。從他的直覺來看,此時他要是開口,那一定會面對一隻有那麼億點小作的太宰治,但要是不開口,那太宰治真有可能開始自暴自棄,像那種得不到關心就會自殺的蜜袋鼯,陷入無比憂鬱的情緒。
難養的貓貓。
「起來。」
結果他還是妥協了。
「費佳……」太宰治低著頭,抱緊了自己,眉眼憂傷,聲音也憂傷,「你是不是不愛我。」
費奧多爾真情實感地笑了一聲。很大程度是氣笑的。
他說了這段時間以來最長的一段話:「不然呢?我們總是要糾纏到一塊的,而恨會比愛更長久一些,這是好事。」
太宰治用力搖頭,咬著嘴唇。
「但是我不想……」不想什麼?這太宰治也不清楚,費奧多爾恨他這件事又無法改變。
費奧多爾一隻手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