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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氣晚成霜,落花片片泥中雪,敢是春意來遲。”
“你再自言自語念些我聽不懂的詩句,信不信我會把你種在泥裡當肥料。”反正她不是第一個,也絕非是最後一個。
她又看了他一眼,“我在作夢,我在作夢,他是假的,等我睡飽了就會自然清醒,他是幻想中的人物不是真的,我正在睡覺。”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你已經清醒了不在夢中,你得誠實面對我。”他不會任她自我催眠的逃避。
一陣莫名的冷風拂過她耳際,泛起一股冷冽的寒意。
“呼!好冷,你家的冷氣溫度調太低了。”手腳都發冷了,不像自己的。
“我家沒冷氣。”身子往後一退落坐沙發,他冷笑的靠在沙發,雙手交握置於大腿。
咦!那陣陣冷風打哪來?莫非是……“鬼屋?”
一覺醒來的席善緣還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睜眼所見不是剛粉刷過的粉白天花板,而是吊著誇張燈具的雕花天頂,躺的是古銅色大床,夢幻紗幕的那一種。
一剎那間她真的以為自己在作夢,華麗的擺飾,昂貴的古董,連著浴室的超豪華房間,還有比她住的地方還大的衣帽間。
說實在的,她被嚇到了,而非感到欣喜。
因為有過被逼債、四處躲債主的經驗,使她原本務實的性格變得更加實際,不相信王子會騎著白馬前來,想要獲得東西就要靠自己打拚,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能亂撿,也許是滿裝的炸彈。
她小心的求證是否遇到人口販子,仔細勘察身處的環境和敵情,不坐困愁城的等人當牲口販售。
當她一眼往窗外望去時,她又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遠眺的山勢和她熟知的陽明山幾乎一模一樣,可是有哪個有錢人能大手筆買下半座山當自己的庭院呢!
瞧那一片的玫瑰花能養活多少人,就只是玫瑰喔!少說有一,兩千坪的建築用地,更別提林木參天的林蔭大道足足七、八公里長。
這一定是假的,夢裡頭才會出現的場景,小小的臺灣不可能有這種不知米價的暴發戶,不然她怎會繞來繞去又繞回原點,沒法子自行走出夢境。
所以她還在睡夢中還沒清醒,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平空想象出來的幻象,包括眉粗眼橫的冷峻男人,他才是最不該出場的串場人物。
“鬼屋?”仿十七世紀的建築得此評語,當代的建築師都該引咎自盡。
“哇!你不要突然站在我身後,人嚇人嚇死人,這可不是好玩的事。”他幾時走過來的?她明明看到他還一派悠閒的坐在那邊的沙發。
看她受到驚嚇的表情,他反而開心的笑了。“你不像膽小的人。”
“我膽子是不小,但對於背後忽然冒出顆人頭,是人都會毛骨悚然的一慄。”那表示她這人還正常,感官神經協調順暢。
笑笑笑,他不知道他笑起來特別邪氣嗎?像是躲在棺材裡的德古拉伯爵,不見天日以吸血維生的尊傲貴族。
糟了,她的心小小的給他動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個很好的開始,她還有太好的人生要過,豈能迷上夢中自創的英俊角色。
快醒來、快醒來呀!該死的席惡念睡死了不成?沒瞧見她在作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夢,再不叫醒她就完了,食夢的惡鬼會將她拖向無邊慾望中,再也回不了頭。
“如果說,我不是人呢?”雷斯故意漠視她眼中升起的迷惑,逗弄的長指挑撫她纖細頸項。
“一樣可怕。”避了避,她發現她挺喜歡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有體溫就不是鬼,他絕對是人。
突地,她的身子一僵,兩眼張大的消化剛剛想到的訊息,有實體的人應該不是夢吧!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噴在臉上的熱氣。
天呀!她寧可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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