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1/4 頁)
距離過近,男人清冽的氣息噴灑耳邊,溫凝偏頭和許京淮拉開些距離,語氣冷淡:“話我已經說清楚,請許總自重。”
“好。” 和上次擁抱一樣,許京淮沒再有過分的行為,輕易放開她。
溫凝轉身跑掉,他也沒窮追不捨地追過去糾纏,只站在原地,望著她纖瘦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進女生宿舍。
有些事急不得,他耐心十足。
梁京州打完球和室友去超市買水,路過女生宿舍,腳步不由放慢,許京淮怎麼在學校?還在女生宿舍樓下,他往樓門口一看,正是溫凝住的三號樓。
年前溫凝脖子上的痕跡,以及那天他和另外兩位樂隊成員在同一天發生的各種烏龍,瞬間串到一起,一個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
他上前打招呼,“京淮哥。”
許京淮面色如常:“京州。”
“你怎麼在學校?”
許京淮仰頭往女生宿舍樓上看眼,沒遮掩,“找溫凝。”
溫凝比許京淮小了七歲,梁京州怎麼也想不到許京淮會對這麼個小丫頭動心思,瞠目結舌道:“你們——”
“我單方面的。”
“凝凝她”梁京州支支吾吾半晌給出一句提醒,“她看著溫婉好脾氣,實際原則感很重,一旦觸碰到她的線,身上的刺馬上出來,搞不好要被扎的一身傷。”
許京淮徒然一笑,滿不在意,“玫瑰花的刺能有多扎?”
梁京州:“”
溫凝可不是普通的玫瑰刺。
他暗自為許京淮捏了把汗。
另一邊,溫凝失眠了。
閉上眼睛就是掐在鄒正脖子上那雙冷白到略帶病態的手,看似清瘦文弱,實際青筋暴起,力量充沛,滿是攻擊性。
還有那溫和的笑,唇勾著卻沒溫度,只有冷冰冰的蔑視。
笑著厭惡,很詭異。
像在溫泉下藏著一個巨大的冰洞,不小心就會跌進萬丈深淵活活凍死。
間隔好幾個小時,回想起來,溫凝還覺得渾身發冷。
她太年輕了,看人只會看外表,其實根本就不瞭解許京淮。
他的溫文爾雅和紳士風度可能是真的,但絕非善類,沒有縝密的心計和狠厲手段,怎麼在複雜龐大的家族裡立穩腳跟?怎麼在競爭激烈的商戰中獲勝?
那麼高的位置,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坐穩。
“睡不著?”頭頂傳來虞北棠的聲音。
“失眠。”溫凝仰頭小聲說。
虞北棠伸手從兩床圍欄間的空隙裡把耳機遞給溫凝一隻,耳機裡傳來歡快的曲調:
“煩惱什麼煩惱
除了心跳沒有大不了
”
是張學友的《煩惱歌》
輕快的曲風,吹走心頭灰塵。
手機一震,虞北棠發來條訊息:【一切輕於鴻毛,才能消滅煩惱】
《煩惱歌》的一句歌詞,溫凝明白她的意思,不禁鼻子發酸,給虞北棠回了個愛你的表情包。
虞北棠:【單曲迴圈,聽著睡覺】
溫凝:【晚安】
許京淮到底是和未出校門的學生不一樣,溫凝那日表明想法後,他沒再發訊息和打電話過來。
鄒正被嚇得不輕,那天之後也沒再來打擾過。
沒人叨擾,溫凝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她學表演的,專心和同學們一起排練學校自創話劇《春光》無暇再想其他。
玻璃乾淨明亮透著暖洋洋的光,紅木圍棋桌立在窗邊,黑白棋子散落棋盤。
許京淮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枚黑色的旗子,緩緩落入格間。
孟銘彙報完工作,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