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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櫃。」
沈靜只好又提起食盒進了敞軒,向豫王行禮:
「擾了王爺雅興。」
他將食盒開啟,取出點心擱在桌旁,豫王卻不理會,「啪嗒」將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丟,打亂了棋局:
「衛錚起來吧。」
衛錚一臉如獲大赦的讓出位子,豫王抬頭看向沈靜。沈靜本想說不會下棋,略遲疑了下,豫王又掃了他一眼,彷彿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那日看沈先生桌上擱著棋譜。想必是會的。」
「……」
沈靜只好將食盒擱在一旁,在豫王爺對面坐下,拈起黑子:
「請王爺指教。」
棋如其人,沈靜棋盤上也小心謹慎,步步為營。豫王起初下的隨意,十幾手棋子落下後,不由對沈靜刮目相看,反倒正襟危坐全神貫注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沈靜便漸漸蹙眉,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豫王則神情漸漸輕鬆,甚至一邊落子,一邊拈起一旁碟子裡的點心吃起來。
又過片刻,二人才將將要分出勝負,就聽衛錚在旁邊低聲通傳:
「王爺,徐二公子來了。」
沈靜停下手中棋子看向豫王爺。豫王拍了拍手,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就說我不在。」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熱絡的聲音,一個圓臉的年輕公子腳步輕快如飛走進了敞軒:
「呀,姐夫!下棋呢!」
街頭巷尾的傳聞中,禮部尚書徐文的二公子徐之由,是個不學無術,置親姐姐的死於不顧,專事拍豫王馬屁的的勢利小人。
眼下這勢利小人就坐在沈靜旁邊,一手捏著點心往嘴裡填,一手指點著沈靜的棋路:
「這裡這裡!放這裡!
「不能放那裡!放那裡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邊說著邊把點心沫子噴了一桌子。
敗局差不多已定了,沈靜的心也不在棋局上了,便一邊照著徐之由的指點胡亂擱下棋子,一邊看著豫王越來越黑的臉色,心中暗暗思量著待會該找個什麼藉口脫身,謹防遭受池魚之殃。還沒等他想出個由頭,旁邊徐之由又衝著沈靜嚷嚷起來: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走!這裡應該打劫!」
嘴裡點心渣子噴了沈靜一頭。
沈靜也不好表示出嫌棄,只好稍微把臉側過去。豫王見此情景,沒好氣的將手裡棋子往盒子裡一丟:
「不下了。」
徐之由還不肯罷休,噴著點心沫子喊道:
「哎姐夫你怎麼這樣,還沒分出勝負呢!」
沈靜倒是如獲大赦,想趁機向豫王告辭,剛站起身要開口,豫王已轉向徐之由擦著手問道:
「你過來幹什麼?不是去學裡念書了?」
徐之由興高采烈道:
「要不說我運氣好,剛上了兩天學,夫子就染了風寒給我們放假了——聽大哥說,你前兩天惹皇上生氣了,還連累小有捱了一頓打,這不是想著過來看看你,給你解解惱嗎?今兒天不錯,姐夫,我陪你出去騎馬吧?」
還沒等豫王答話,他便笑著又轉向沈靜,上下打量著:
「剛才忘了問,這位是哪家的公子啊?看著有些眼生呢——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一起去騎馬吧?」
「這是沈先生。小有請來為我看病的。」
「哦,我說呢,要是見過不應該不記得啊——姐夫,咱騎馬去吧?這陣子我可在家憋壞了!」
「不去。」
徐之由一邊把最後一塊豆糕填進嘴裡,一邊瞪著圓圓的眼看著豫王爺:
「幹嘛不去?還煩著啊?」
「……」
徐之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