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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咬緊牙關,眼淚不掉,就贏了。
人群中,有個人走向了他們。
似乎在做,她沒敢做的事。
這個女孩完全不輸阮琴琴,一身淡紫色長裙,身材婀娜。
她哭唧唧顫巍巍地走到兩人跟前,好像在質問他們。
陸徵笑而不語,驕傲卻不狂妄。
阮琴琴深情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淺笑著,身子傾過去,捱得他更近了。
虞詩韻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如果是四個人的電影,她的名字估計都不會出現在字幕裡。
已經失去了,體面的收尾,悄無聲息地告別才對。
這苦笑,顯然盛不住這麼多年的愛而不得,盛不住眼前衝擊力強悍的畫面帶來的鈍痛,盛不住逼自己結尾的無奈和不甘。
她邁步轉身,向前。
這苦笑,伴隨著身體顫慄,似乎見證了一次身體和靈魂的完全分割。
能不能愛的餘溫和悲傷就結束在此刻。
用最美的妝忍最洶湧的眼淚,身體隨著步伐晃動,都有可能奪眶而出。
「這,不是陸徵的前女友嗎?」
「胡說什麼?陸徵沒承認過吧!」
「前些年年會,常總一直帶她在身邊,誰不知道?虞詩韻是陸家未來的……」
「別說了,別說了。」
……
心如刀割。
但無論裡面傷口多猙獰,外面也要撐好。
她才不要給人看笑話。
她這麼多年巴心巴肺地付出,不是為了當一個笑話。
好吧,四面八方的竊竊私語,告訴她已經是了。
不能再狼狽了。
漂亮優雅地離場,總好過傷心欲絕倉皇而逃要好。
身體僵硬,背也要挺直,多年舞蹈練就的體態,儘量走得優美一些。
林清曾說,女孩就算在最傷心最崩潰的時候,都沒資格失態。
幸福有時,悲傷有時,可以有不同的美。
而想哭的時候,咬著牙忍住,這種堅韌本身就很美。
哪怕一會兒有十萬噸眼淚在等著。
漸漸地,人群中沒了雜音。
他們僅僅只是看著她。
陸徵無故地,下意識地轉了頭。
第11章 人影攢動中,一抹熟悉的……
人影攢動中,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她。
虞詩韻有舞蹈功底,明明也是自然地站著,就很容易在人群中識別。走起路,穩當又緩慢,不是刻板的端莊,她自然而然地走,有自己的節奏,就很賞心悅目。
常玉玲不止一次說,林清很厲害,虞詩韻不必穿任何大牌,單單往那一站,就能把名牌繞身珠光寶氣的女孩比下去。
把她從人群中一眼認出,不算難。
其他人為什麼都在看她。
這背影也確實不太對勁。
她的步伐依舊緩慢優雅,初眼看去,整個人像身上的煙色輕紗一樣輕盈,但越看,每一步沉重又決絕。
看得人心口發悶。
他手緩緩從褲兜抽出來,轉過身想過去看看。
她走到會場門口,輕輕吐出一口氣。
身體還有些輕顫,離開這裡,一會兒就好了。
「虞詩韻。」
這個聲音她知道是誰,好不容易挺過來了,不能功虧一簣。
她沒停,假裝沒聽見。
倏然,路被人擋住。
「走這麼急做什麼?」費綺麗手裡拿著一束花,站在她跟前問。
她只靜靜地看著。
費綺麗紅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