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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九方皋從馬上下來,問道:&ldo;君侯可想試一試?&rdo;
任好連連擺手,也不知為什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不大信任眼前的這匹馬和這個人。
任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ldo;皋先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rdo;
九方皋不急不躁地行禮退下,孫陽和公子縶到牧場的時候,他已經自行回家去了。
聽聞九方皋尋馬歸來,孫陽很興奮地問道:&ldo;君侯,皋先生替您尋得馬如何?&rdo;
任好臉色有些不好,指著那匹正在大口嚼著乾草的馬,沖孫陽道:&ldo;皋先生說他找到的是一匹黃色的母馬,可子良你看,這分明是一匹黑色的公馬啊!&rdo;
孫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走到馬的身邊,繞著它轉了好幾圈,臉色突變,半晌方道:&ldo;皋先生相馬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rdo;
&ldo;你也覺得他糊塗了是不是?&rdo;
孫陽莫名其妙地看了任好一眼,立馬覺得用這個眼神看君侯似乎不大合適,連忙垂下眼眸回稟道:&ldo;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感嘆,皋先生相馬的境界已經勝過我千萬倍了!&rdo;
任好一臉疑惑:&ldo;此話怎講?&rdo;
孫陽指著馬的腦袋、身子和蹄子,一一為任好解說:&ldo;此馬氣息平穩,邁步有力,極通人性,日行千里,此前臣曾為君侯分選作戰的馬匹,此馬若是到了戰場上,既可做君侯的坐騎,也可為兵車的頭馬,無論放在那一類都是極佳的,整個秦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匹這樣的好馬來了!&rdo;
任好有些驚訝:&ldo;此話當真?&rdo;
&ldo;絕無虛言!&rdo;孫陽的眼中充滿著欽佩,&ldo;九方皋相馬,觀察的是馬的天賦與內在潛質,故而忽視了馬的外表,得其深邃精妙之處,而略其表淺粗糙之處,只看得到他需要看到的,看不到他不需要的在意的,這樣的能人,難道不是奇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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