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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裡,竹編的搖椅上,一個修長的身影躺在上面隨著搖椅擺動,銀白的長袍剪裁合體,上面有同色的銀色絲線精心繡制的流雲圖案隨著她身體的搖擺散著晃眼的光澤,銀白色的錦靴沒有一絲汙垢,華貴大方。
墨色的長髮順著搖椅的椅背垂墜下來,如同上好的黑綢緞,讓人不禁猜想是否滑不留手;白皙的肌膚微微透著粉紅,英挺的眉,精緻的桃花眸,眼波流轉惑人勾魂,鼻樑雖挺但形狀柔和,一點紅唇薄厚均勻,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襯著那雙能溢位水的眼眸,好一個俊俏無雙的公子。
只不過此時,那好看的鼻子上有某些不太合適的裝置,因為兩團棉花,正死死地堵在鼻孔裡。
眉峰擰了擰,儘管堵著鼻孔,可那無處不在的丁香味兒還是往鼻孔裡鑽,奚炎依忽的坐直身體,“小杜子,讓你採花你去哪兒了?”她受不了花的味道,於是就讓小杜子去把丁香樹的花揪下來扔掉,誰知他進去丁香林就沒了影。
這一嗓子喊出去好半晌,才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丁香林裡傳出來,奚炎依微微眯起眼注視著濃密的百花深處,又過了半天,小杜子的身影才從花中出現。
腳步有些趔趄,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拎著裝了大半袋的花,栽栽歪歪的爬出來,“王爺…。奴才…奴才也要昏了…。”
奚炎依唇角抽搐,“你那時不是說很喜歡這味道麼?”她說味道難聞,他偏偏說好聞,既然覺得好聞那這採花的任務就交給他了。這輩子他是沒辦法‘採花’了,所以就讓他嚐嚐採花的味道吧!
小杜子踉蹌的奔出來,一下子趴在奚炎依旁邊的椅子上狼喘,奚炎依趕緊起身躲他遠點,他整個人像是做了丁香浴,足夠‘招蜂引蝶’了!
小杜子臉色蒼白,被那丁香味兒燻得要暈了,費力的眨眼睛看著滿臉嫌棄的奚炎依,小杜子半死不活,“王爺,奴才盡力了!”
搖搖頭,“好,算你盡力了。那老頭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若是再不回來,我就把這些該死的樹全砍了!”
奚炎依的話剛說完,渾厚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你這壞心眼的小娃兒又打什麼主意?砍了老頭子的丁香樹,老頭子廢了你的手腳!”還是那一口方言,滿頭華髮鬍鬚雪白的馮如賢從外走進來,一身麻布的衣衫,走在大街上完全看不出這是金衣營的長老級高手。
奚炎依吐吐舌頭,伸手拔掉堵住鼻孔的棉花,修長的身子原地一轉,旋身再次躺倒在搖椅上,一系列的動作優雅帥氣,隨著她眉梢一挑的模樣,完全的富家風流公子架勢。
“你又去哪兒了?這段時間總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段時間,你若不及時的出現,我就要去報失蹤了!”隨手的倒了一杯茶,順勢遞給走過來的馮如賢,一邊不甚在意的說道。
小杜子早就爬起來了,馮如賢拿著奚炎依遞給他的茶坐到搖椅上,喝了一口舒口氣說道:“皇都最近出現了神秘飛賊,案子本來是應天府接的,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應天府的廢物就找上了老頭子,老頭子無事就去看了看。”
“飛賊?”奚炎依眼角一動,這個詞語距離她甚遠啊!
馮如賢輕哼一聲放下手裡的茶杯,抬手捋了捋雪白的鬍鬚,“那可不是一般的賊,穿牆入室如同在自家行走。李尚書家的書房外守衛森嚴,那賊人就能進出自如。那幫守衛的廢材也愣是沒發現。直到第二天李尚書進了書房才發現鎮府之寶和田玉的獬豸丟失了。那是皇上賜予的,以贊李尚書大公無私鐵面無情。這皇上欽賜的東西丟了可是老大的罪過,應天府又抓不到人,現在上下急的成了一鍋粥!”說著說著,馮如賢又好似看戲一般的笑起來,大概是想起了應天府府尹著急上火的模樣了。
“這麼洋氣!”奚炎依贊嘆一聲,不禁讚歎那飛賊的輕功,她貼身近搏實戰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