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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寧西的當天,曲之遙的神秘同學來了,在一傢俬房菜館請她們吃了個晚飯。
曲之遙的同學名叫汪藍,看上去白白小小一隻,雖然用「水靈」一詞來形容男孩兒有點奇怪,但的確長得水靈靈的,講話聲音也不大,比起西北大地來說,更像是江南水鄉出生的。
汪藍給曲之遙倒酒,一邊笑著說:「遙遙妹妹,為了等你吃這頓飯,我可是也跟著逃課了,回去之後你必須得請回來啊,今晚不醉不歸!」
曲之遙看上去比他豪爽八百倍:「就你也想把我喝趴下!」她朝陳萌萌揚了揚下巴,「萌萌酒量如何啊?」
「菜得很,別搞我。」陳萌萌擺擺手,然後笑著說,「但明天你們就要走了,我可以捨命陪君子,小酌一下。」
下一秒他看向姜淮:「姜——」
「別看姜!」曲之遙抬手隔絕住他的眼神,「我們姜不喝酒,過敏,你看我就成。」
陳萌萌朗笑幾聲:「好好好,我一大好青年,又不是中年老頭、勸酒大戶,不必防得這麼緊。」
「那最好。」曲之遙嘟著嘴巴,故作嚴肅地說完,咧開嘴笑了。
酒過三巡,曲之遙朝陳萌萌舉起酒杯:「這幾天我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這隻菜鳥地陪啦!」
陳萌萌端著酒杯,往她杯子上狠狠一撞,響聲清亮:「要誇就誇徹底些,順便踩我一句『菜鳥』是幾個意思,按你這個說話方式,容易找不到男朋友的。」
曲之遙攬過姜淮的脖子,笑呵呵地:「我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男人還有什麼可看的!」
沉默了許久的汪藍冷笑一聲,突然開了口:「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啊,不知道你那五彩斑斕的感情史。」
汪藍幾大杯白酒下肚,已經有些飄忽,說話變得毫無邊界:「還『男人有什麼可看的』,你這話說出去,咱們校門口的小狗都會覺得羞愧。」
曲之遙白他一眼:「怎麼就羞愧了,你倒是給我說說,小狗為什麼感到羞愧?」
汪藍擺擺手:「你那三天一換的男朋友,怕是都能從校門口排到寧西了吧,還裝什麼。」
「裝?」曲之遙聽得心裡直冒鬼火,嘴上本來也不是個饒人的主,她「啊呀!」一聲:「原來你就是那隻小狗啊,怪不得他的心思你那麼清楚,來給姐姐汪兩聲,你不就姓汪嗎,擅長得很吧,汪汪藍。」
姜淮一愣,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天了,這話頭顯然是要吵架的趨勢。
陳萌萌也呆住了,趕緊打圓場:「實不相瞞,這事兒我擅長。」他笑著學了兩聲狗叫,清脆得很。
曲之遙指著他笑:「你那麼大一隻,好賴也得是個薩摩啥的吧,怎麼學得像只泰迪似的。」
汪藍突然樂了,跟著她笑:「遙遙妹妹不愧閱男無數,一眼看透本質,還會聽聲辨種。」
「而且」曲之遙伸手戳了戳陳萌萌的肱二頭肌,醉得也有些恍惚了:「還是個肌肉薩摩。」
「哈哈哈,」汪藍故作神秘,湊到曲之遙耳邊:「我跟你說,萌萌可是散打高手,得過牌兒呢。」
「是嗎!」曲之遙來了興趣,轉而又失望道:「那這一路沒遇上匪徒可惜了,都沒有他一展身手的機會。」
稀里糊塗的,不知從哪句話開始,他倆又成了一個陣營。姜淮本來就有些走神,當下更覺得跟不上節奏。
這時手機來了電話,顯示是卞睿安。
她掛著抱歉的神情離席,拿著手機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按了接聽。
「聽說你在寧西?」卞睿安說。
「是啊,來玩了一陣子,明天就回承州。」
「我也在,過來找一叔叔吃飯。」
「噢,這樣。」
「你住的哪兒?」